紧张心疼的林霸王,连那些兵卒都不敢相信了,激动的她第一次使用自己的令牌,把手下三千血卫全部调动了过来。
李氏上三房的族长,各有三个剑侍一代传一代,每个剑侍都有自己的三千个死士,非常的厉害,都是从小训练到大的,吃喝第一,训练第二,个个都是虎背熊腰。
林霸王的三千个死士还是第一次聚会整齐,平时跟在他身边的就十几个。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识血卫死士,包括李钰也是如此。
这些人冷酷无情,不苟言笑,做事认真到了极点,说是值夜,绝对不会躺下一会儿,整夜都是来回巡查,安全上那叫一个没得说。
李钰对这些人的评价是,特种兵里的特种兵。
帐篷里始终保持着三十六个血卫,保护家主。
林霸王擦拭了李钰脸上的泪水,心疼的劝解;
“家主莫要伤感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得珍惜身子,皇后殿下才能含笑九泉的,您这样不吃不喝两天了,再这样下去,可叫人怎么活啊族里那么多人指望您呢”
“要不,弄点您最爱吃的瘦肉粥”
床上的李钰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的所有人都跟着着急。
“报。”
帐篷口进来一个血卫,小声禀报,林霸王头都没有扭;
“说。”
“是报大管事得知,长安城里来人了,说是朝廷派下来的,请教大管事可都放人进来”
没多大一会儿,李钰的老相识,前大理寺卿戴胄的嫡亲长子进来了。
“阿弟”
来人看到床榻上的李钰,一副病秧子模样,眼睛也湿润了,曾经他们把酒言欢,彻夜不睡,说话到天亮,如今的好兄弟,不但没有大将军的威风,反而是枯瘦如柴,看的他跟着难受。
戴伯阳快速走到榻前蹲下,旁边的侍女端来一个小椅子。
“阿弟,愚兄来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阿弟呀”
李钰扭头看着往日的好兄弟,勉强挤兑出一个笑脸;
“兄长来了,从长安城来的”
“是啊,走了九天,不好耽误,想要快点见到兄弟你呀。”
“有劳兄长惦记了,一路辛苦,可在营地里歇息歇息。”
“嗯嗯,我无所谓,有口吃的,有个地方睡就行了,你莫要管我,倒是兄弟你,唉我就知道你很难受,那群兄弟们都叫我好好看看你,都惦记着你呢,唉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李钰轻轻点了点头,还是看着帐篷的顶,轻声呼唤;
“霸王。”
“在呢家主。”
“安排下头人好生伺候,不可怠慢了我的兄长。”
“是,妾身记住了,会交代下去的,家主尽管好好养伤,不必多虑。”
“善。”
“兄长从长安城里来,可与我说说我家皇后娘娘出殡的事情,这里刚结束战事没多久,朝廷叫我们这些武将,按兵不动,只能遵守令制,我这里甚是惦记皇后娘娘的身后之事。”
“对了,还有我二叔的身后事,这些天日日惦记,偏偏薛延陀人不知死活又绑走了塔吉古丽的儿子,那女人是个老实巴交的草原女子,一根筋,当场就昏迷不醒,天天以泪洗面,惹的我很不高兴,兴师动众一场,好在这些个破烂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也能抽空来惦记一下去了的两位长辈。”
听到李钰询问,戴伯阳如坐针毡,朝廷把他推过来,就是给李钰解释皇后的身后事情,他感觉压力很大。
因为以前的兄弟,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兄弟了,如今掌控五十万大军,坐镇一方,手里还捏着朝廷三卫精锐的兵权,又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武将。
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不说别的,单是这里的兵营,给戴伯阳的紧张和压迫,就不是他能承受的,奈何朝廷选中了他过来,只能硬着头皮了
“额这个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愚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嗯”
看到戴伯阳的吞吞吐吐,李钰忍不住皱着眉头,嗯了一声。
看似随意的表情和动作,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三军统帅的威风,并不因为枯瘦如柴,和躺在榻上而减轻半分。
“大帅听我解释一二,这里头有些许个事情,需要”
戴伯阳也不敢称呼兄弟了,那种三军统帅的煞气,他有些顶不住。
“可,兄长请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