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看了这场戏,都有一种“殷家着急把小姐嫁出去”的感觉,这还不到一天时间,陈光蕊便已经娶了个妻,拜了个堂,吃了顿酒宴
还稀里糊涂入了洞房,喜当爹了
白岳控着须弥芥子悄悄飞入洞房,却见陈光蕊已经沉沉睡去,而殷小姐却坐在灯旁默默垂泪。
果然,有情况
不一时,便有丫鬟进来,盘子里捧着一面素白锦帕,上面早有一团血污,便将那帕子放在枕前。
替陈光蕊、殷小姐宽衣解带,服侍入睡。
陈光蕊睡得极沉,一直没醒,殷小姐却似木偶一样,任凭摆布,只是泪水涟涟,神色凄苦已极。
及至三更,陈光蕊忽然惊醒。
见殷小姐梨花带雨,业已睡去,又见枕边白帕,便拿起来看了看,顿时喜上眉梢,偷偷在殷小姐脸上一吻。
这时,门被推开,两个婢子进门一礼,道:
“姑爷,该上朝了”
陈光蕊一惊,慌忙将那帕子揣入怀中,便轻轻挪出被窝,任由两个婢子替他换上朝服,匆匆用过早点,乘轿而去。
白岳骂道:
“殷开山这厮,恁的下作”
人陈光蕊堂堂状元郎,便是尚公主也无可厚非,你把个女儿嫁他便是,却给人一个二手货,还买一赠一,这不是欺负人吗
那滴血的帕子,可把陈光蕊骗苦了。
这货,还以为一炮走红了
他在这生气,却没跟去听早朝,及至天明陈光蕊才散朝归来,却说已被授予江州任职,便与殷小姐与妻商议,欲拜辞岳丈岳母,同妻前赴江州之任。
殷开山着急扔出烫手山芋,自然满口答应,还送了一副盘缠,几个仆人,让仔细照料着姑爷、小姐。
白岳不知如来葫芦里买什么药,便也一路相随,正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
陈光蕊顺道回家,同妻交拜母亲张氏,而后接母同行。
在路数日,前至万花店刘小二家安下,张氏身体忽然染病,行动不得,与陈光蕊道:
“我身上不安,且在店中调养两日再去。”
光蕊遵命,至次日早晨,见店门前有一人提着个金色鲤鱼叫卖,光蕊即将一贯钱买了,欲待烹与母亲吃。
众人正默然看戏,敖婉儿忽然惊呼道:
“咦,这是个龙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