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在床边坐下，伸手触碰着他的面颊，还没听到白卓言的回答，就见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弯腰趴在床边，吐出一口黑血来。

“九死一生。”白卓言低沉的音调在耳边响起，那口黑血落在地上，化开，其中一滴沾染到了她的裙子上，仿佛心口被狠狠扎了一下。

男人吐过血后，似乎有片刻的清醒，上半身趴在她的腿上，半晌动了一下，微微扬起头，看清她的面容后，勾唇一笑，伴着那唇边的血色，美的惊心动魄。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真好，还能见到你。”

似乎觉得，这不过是他的梦。

眼睑即将垂下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眼底带着几分震惊，片刻后，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要死了，我好重新给自己找个男人。”

元明珠说着，眼泪却不受控制落了下拉，吧嗒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烫了他的心。

男人将喉头泛上的血腥咽了下去：“你做梦，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说着，一抹唇上的血，挺起上身，捧着元明珠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无力倒在她的怀中，晕了过去。

元明珠伸手搂着男人冷峻的脑袋，像是有把钝了的刀子，在一下下割着她心上的肉。

“他怎么会中毒？”

“他主动喝的毒酒。”顿了一下，白卓言又道：“其实，他原本可以不必这么辛苦，那毒下去，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服用解药，他不会出事。不过他说，他不想受制于人。”

所以他铤而走险，选择了那一成解毒的可能。

后面的话，白卓言没有说，元明珠的眼睫轻颤，搂着元胤禛的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