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凰跪在地上，身体挺直，眼底的眸光坚决。元胤禛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决定了？”

夏凰点点头，“决定了。”

“嗯。”男人轻应一声，没有多余的话，答应了下来。

意料之中的结果，然而，听到答案的那一刹那，她心里还是很难过。她抬眸，看向面前冷峻的男儿，他从来都是如此，对于不在意的东西，绝对不会挽留。

不在意的东西？

夏凰轻笑，深呼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收起脸上的笑容，谢恩：“谢皇上准允。”话落，站了起来，抬脚转身离开殿内，走的果决，毫无留恋。

元胤禛抬眸，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眸光深邃，让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须臾后，他收回目光，问向福音：“明珠可曾回宫？”

“回皇上，这两日，皇后娘娘似乎很忙，回宫的比较晚。”福音说着，犹豫了一下道：“皇上，您当真要放夏将军离开？白公子那边——”

“福音，你去安排下去，今晚，朕等她回来一起用膳。”元胤禛转移开话题，福音就明白，眼前的帝王，并不想多提这件事情。

晚些时候，白卓言得到了消息，闯进了宫中，“你为什么要同意？”

元胤禛看着他，淡淡地道：“这是她求的。”

“她求的，你就要同意？鸿霖，你有没有心？她明明可以用过去的情分要挟你，可是她没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阿言！”元胤禛厉喝一声，眼底的眸光冰冷：“我不是她的良人！”

下一刻，语调柔和了许多：“离开，对她来说，未必不好。阿言，夏凰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她留在洪城，只会越来越迷失自己！”

白卓言沉默了下来，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飘落下来，遮挡住一双眼睛。

良久，他抬起头，看向元胤禛：“是兄弟吗？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好。”

……

元明珠没有想到，夏凰会这么快来找她，还是在如此心平气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