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看到她担忧但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神色,笑着说:“我现在没办法使用魔气。”
顾鸢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伤口一直流血吧这要流到什么时候去你还笑我觉得你还是想点办法吧。”
她看着洛危星的伤口,很担心。
“我不能使用魔气,但是你可以帮我用笨办法治疗。”
“笨办法”
“用纱布帮我把伤口包起来,过一段时间它自己就会长好。”
对啊,顾鸢都忘了。
没有仙术和魔气的普通人伤口不就是这样处理的吗
她抬头,猝不及防地和洛危星的眼神对上,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在笑你也真笑的出来,我要是你是万万不可能笑出来的,没有哭出来都已经算是坚强了。”
她在心里腹诽:没见过谁受伤竟然那么开心。
顾鸢起身,走到门口的绒二跟前,伸手:“有没有药”
“绒二看了里屋的洛危星一眼,才拧着眉头,看着非常纠结。
“怎么了”
“顾鸢,其实尊上伤情特殊,一般的药根本治不了他的伤势,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
顾鸢想着自己身上好像没什么能用的东西,便蹙了蹙眉:“你说,我看看我有没有。”
“这东西不是那么难获得,你肯定是有的。”
“什么东西”
“你的涎水。”
刚开始听到绒二的话时,顾鸢的眉宇间闪过片刻的不敢相信,但随即她就想明白了。
自己毕竟是炉鼎体质,涎水特殊一点也很正常。
她思考片刻后,表情深沉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直到这个时候,绒二着急地神情中终于有了一点欣慰的表情。
只要有顾鸢在,尊上应该不会受到返祖现象的折磨了。
好在,顾鸢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说什么顾鸢就会相信什么。
顾鸢转身走向洛危星。
洛危星见他们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拿,正准备询问什么时,看到顾鸢低下了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