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这才收回凶光,将陆不平敬的那杯酒一扬脖子,吞了下去。
“哼!”卫东冷冷一笑,道:“曾书记就算是欺人太甚?我们又能怎么样?是发动全市人民请愿罢他的官,还是天天跑省里说他太厉害,请求调他走?”
“可是,再不加以阻拦,假以时日,我们就真的颠倒实力了。”邵军苦着脸道:“为陆市长夫人的事,陆市长跟我都不得不去请罪,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真有些受不了。”
卫东端起酒杯来,独饮一杯,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得几人汗毛直竖。
卫东调整了一下情绪,平和了一下语气,道:“受得了要受,受不了也要受。现在正是他锋芒毕露时刻,谁冲上去谁倒霉,只会损兵折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卫东深知这个道理,他还是想保持谋定而动的策略。
陆不平自然知道这个理,但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道:“您这次亲手拿下了大路县委书记徐明扬,基层这一块我们也被突破了,要是再让他控制两三个县,风向就要变了。”
一说到大路县委书记徐明扬,卫东是立马又恼了起来,曾家辉不但拿掉市委书记,而且还是让自己就地免了徐明扬的职,真是怎么让他上去的,就怎么让他下来了。
可有谁理解自己的苦衷,自己不这样做行吗?大事件摆在眼前,南阳干部盯着自己,稍有不慎,人家只需要向省里陈述事实,自己这个市长就得背上用人失察、包庇下属、放任责任等一系列罪名,帽子还能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