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班操连忙阻止自己的弟子,脸色又是铁青无比,赶紧向着步青甲行了一礼,“还望步小友莫怪我这个弟子的冲动。”
步青甲能不怪吗。
有些紧张的步青甲离得远远的,手中的铁剑也握得有些紧,“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动手,我二师父可不会放过你们。”
“步小友多心了。我这个弟子他不懂,还请步小友莫要往心里去。刚才姜前辈说了,以后,我们师徒二人就是步小友你的侍卫,姜前辈的话,我们必须听从,还请步小友示下。”班操好似真的不敢动手,打了一礼又是一礼。
阴觉有些不明自己师父何故如此难道就因为刚才吞下的药丸
一粒药丸就算是再如何,只要自己师徒二人控制住了步青甲,就不信步青甲的师父不交出解药。
阴觉很是不理解自己师父的做法。
步青甲见班操如此这样,心中同样如阴觉一样,“班掌门我可指使不动,况且,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的刀口之上。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去,我也无需你们充当我的侍卫。”
这样的人,步青甲哪敢充当侍卫。
“步小友,你就留下我师徒二人吧。要不然,你师父要是知道我们没有好好保护步小友,我们可就要遭殃了。步小友,求你了。”班操害怕之极。
阴觉不理解,“师父,那姜沧已不在,你又何需怕他一个小小的六品。拿下他,换解药。”
“逆徒,你可知道,刚才我们服用的寒炙散是何物你以为这是我涂山的七镇九定丸吗”班操大怒,一巴掌呼向阴觉。
吃了一巴掌的阴觉愣愣的看着自己师父,“师父,那寒炙散能有多可怕,难道还能比我涂山的七镇九定丸还可怕吗”
“逆徒,气死我了。你不了解就不要乱言乱来,一旦你乱来,如姜前辈不赐给我们解药,我们的下场,比死还可怕”班操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阴觉不明所以。
远处的步青甲同样也是不明所以,但心中到是好奇不已,好奇那寒炙散到底是何物,能让班操如此惊惧。
班操赶紧向着步青甲打礼,“步小友,刚才我观步小友好像也对寒炙散不甚明了,所以步小友才有如此顾忌。其实,步小友完全不必担心的。”
“我能不担心吗你乃是九品高手,而我也仅仅只是一个上六品的境界。如你这个九品高手真要拿了我,估计我连你十招都挡不下来。”步青甲心中还在怪自己二师父所办的这件事情。
班操又是打礼,“步小友还请听我慢慢道来。寒炙散,听其名,就知道,乃是寒热交替之物。而我师徒二人服下寒炙散后,身体内会有两股气源,一股聚于上丹田,一股聚于中丹田。虽不影响下丹田处的内气使用,可一旦三个月内不服用解药,两股气源就会爆发,上为热,中为寒。那种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据我所知,如服用了寒炙散之人,如在三个月内未得解药,两股气源一旦不受控制后,每日都将受到寒热两股气源的袭击,每日里将生不如死九次,次次都如在地狱一般。甚至,到时候,连下丹田的内气,都将会被两股气源所驱逐出体内,占据下丹田,最后,身无任何内气之下,可依然将受到两股气源的袭击,直到承受不住,而选择自杀。”
步青甲听懂了。
而阴觉听完自己师父的解释之后,这才明白,自己师父为何不听自己的意见,拿下步青甲换解药了。
可就算是如此。
阴觉觉得自己的意见也完全可以执行的。
三个月,只要己方拿下了步青甲,难道还逼迫不了姜沧交出解药吗jujiáy
可接下来的话,阴觉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师父为何不听自己的意见。
班操继续道:“刚才我这个逆徒不知死活,还想拿下步小友向姜前辈换解药,这是我教徒无方,还请步小友莫怪罪。只因我这个逆徒不懂寒炙散还有另外的一个可怕之处。”
“哦寒炙散还有何可怕之处”步青甲好奇的询问道。
班操看了看自己的弟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服下寒炙散后,即便三个月内无事,但却有一物是可以催发寒炙散的提前发作。刚才你师父离去前交给你的那件东西,应该就是催发寒炙散发作的东西。所以,还请步小友小心保管,莫要使其碎了。”
阴觉害怕了,心中也恐惧了。
步青甲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仔仔细细的打量。
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仅仅只是一粒如鸽子蛋般大小的蜡丸。
难道捏此碎这个东西,就能催发寒炙散的发作
好奇,不解,疑惑。
难怪姜沧在离开前,还交给自己这样的一个好东西。
这不明摆着,如班操师徒二人真的要发难,自己完全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嘛。
步青甲心中笑了。
“即然这样,那我可就听我二师父的话,由你二人充当我的侍卫了。”没能从姜沧嘴中听到解释,到是从班操这里听到解释。
步青甲心中感叹,自己遇到的这些个师父,都是些什么人嘛。
如自己真要是不明所以,那可就麻烦了。
班操赶紧打礼,“还请步小友示话。”
阴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跟着自己师父一样,向着步青甲打礼。
心中虽不甘,但自己的小命却是被步青甲捏在手中,这礼不行都不行。
“明日清晨,你在城北等我,与我一道回京。”步青甲小心的收起蜡丸,交待道。
班操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步青甲一个纵身,往着驿馆而去。
回驿馆的路上,步青甲心花怒放不已。
哈哈哈哈,以后,这涂山可就是我步青甲的后花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