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孔颖达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连连说道。
虞世南、盖文达等不多的几个夫子,也都是连连点头。
这些天,
他们真的是心力交瘁。
他们也真的明白,大唐现在的症结在什么地方。
但同时,
他们也是彻底的明白了,大炎的教育体系,才是真正的方向,也是真正未来学问该走的方向!
之乎者也那一套,真的要淘汰了!
这一点他们能反应过来,无比艰难。
毕竟。
他们可是名动天下的巨儒,更别说,孔颖达还是孔圣之后,要他背叛家族,更是难上加难。
但,他们都忍过来了。
大炎的繁盛,大炎的强悍,百姓的状态,他们都…亲眼见过。
可是,
其他那大批的夫子,却是没有见过!
他们不知道,他们也似乎不想懂!
他们守护了儒学一辈子,想要让他们直接丢下,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啊!
孔颖达难受,他心里也无比的复杂,这个时候他也幡然醒悟过来,儒学,真的是要下狠心剔除了。
就应该…全面向大炎学习!
不然,
大唐,终将会被大炎给彻底的吞并!
青州的事情发生之后,孔颖达他们几个人更是达成了共识,这条路是很艰难,他们都放弃了巨儒的身份,然后向儒学发起进攻,开战。
可以说,每一步都是难上加难。
但!
他们9也都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了!
此刻。
李世民望着孔颖达,凝重也无比郑重的神情,目光深邃。
他望了望旁边的那些土豆,又看了看种植区。
点点头。
深深吸了口气。
“好啊,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孔夫子。”生
“朕…朕也没有办法帮你,大炎那边,你尽管去多学一些,回来后,慢慢来,咱们大唐…还有时间。”
“朕,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你争取时间的。”
李世民沉声道。
他知道,弘文馆真的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心思,孔颖达虞世南盖文达三人,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他们没有停留,一直在走。
可奈何,大炎的教育太深邃了,也太强大了。
确实,
若是让孔颖达他们就这么想要,全都理解透,也不现实。
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来的。
急也没用。
孔颖达听到李世民如此说,也十分感激,重重点头,行礼道:“多谢陛下体谅。”
“对了,敢问陛下,今日怎么想起来弘文馆了?”
孔颖达轻声问道。
李世民叹了口气,把大炎和突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顿时,
孔颖达他们所有的夫子,都有些发麻。
“大炎,这…这这这,军事上也如此利害,几乎一日千里,进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孔颖达惊骇。
“突厥,那可是突厥啊!那十万大军都打不过大炎,我的老天爷啊,这不仅需要精锐士兵也需要诸多人才配合,才能打出如此胜仗!大炎的科举,绝对比咱们去的时候更强了!”
虞世南惊悚。
“不行,事不宜迟!”
孔颖达用力吸了口气:“陛下,老夫原本还想着,等到了明年开春,再去大炎学习,可…现在看来,时间是不等人的,这段时间我们就收拾收拾,尽早北上吧。”
“若是时间完了,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追上的了。”
他无比的震撼。
房玄龄,秦琼,李靖他们都没有说话,可牙,也都是咬着的。
大炎,已经把大唐逼到了这种份上了。
太难了!
争分夺秒,都有些来不及了!
“好,不过孔夫子,现在你们都没事吧?要不咱们尽快把这些土豆推广一下?”
“如此,也好慢慢改变下大唐百姓的思维,儒学…儒学这个枷锁,真的要打开了。”
李世民沉声道。
顿时,孔颖达他们的眼眸都是一亮。
“好,既然陛下有此意,那就现在便出发。”
“正好,今日百姓都在狂欢,借助大炎灭掉突厥这件事的东风,把土豆,彻底的推广开来!”
孔颖达兴奋到。
众人,立马忙活了起来。
他们要用土豆打开大唐身上的枷锁,让大炎的文明之光照射进来,驱赶昏暗的大唐,然后蔓延,一直到覆盖整个大堂唐。
大唐,现在,必须要学下大炎了。
再不学习,再不行动,真的要来不及了。
………………
朱雀门前的一个角落。
正对着朱雀大街。
这里是长安最最繁盛的地方,也是整个长安人数最多的地方。
现在,
长安的百姓仍旧疯狂的庆祝着奔走相告着。
但现在,
就在这个角落里,李世民带着房玄龄,杜如晦,孔颖达等人支起来了两口大锅。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土豆全都剁开,放到了大锅里。
火,很旺。
各种香料,全都撒了进去。
这时他们熬制牛肉时的法子,毕竟土豆谁都没有真正做过,只看到大炎那边的,但是他们想着应该是没差的。
基本什么食物,都能用熬。
再说了,土豆那么好吃,估计只需要简单的炖一炖,就能把土豆的美味给烧制出来。
“整个长安,估计都没有咱们这么好的摊位吧?哈哈哈…今天,朕就是要让天下百姓看看土豆的美味,让天下百姓知道,大炎的学问很多很多,咱们,必须要全面朝大炎学习。”
李世民用勺子轻轻推了下锅里的土豆,同时笑着说道。
火,无比旺盛的点燃了起来。
李靖拿过来了锅盖,放到了大锅上。
他们一行人直接坐到了摊位后面,靠着皇城根,望着两口大锅,又望着前方那人来人往的百姓,兴奋无比的百姓,神情,都有些复杂。
估计,
若是三年前有人给他们说,大唐要学习其他的国度,谁会信?
都不会!
还都估计会认为,那人是个疯子。
大唐这片土地,底蕴深厚,历朝历代都从这里崛起覆灭,所留下的学问,技艺,在整个天下,几乎无人可出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