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听到什么动静。
她心高高一提,跑得更快了。
拐过丁路,眼睛立即看向家的方向,但这一眼,安酒险些气吐血——家门外,奶奶歪着头挤在门框上,双眼紧闭像是没了知觉。
旁边两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一人摁着奶奶的头固定着避免倒下,一人拽着她的手腕,对准虚拟手表,把自己的贴了上去!
“你t找死!!”
安酒怒吼,狂奔着一脚重重把人踹到后面墙上,随后抓着另一个人的头发往上提,挥拳死命地打。
砸在墙上的人惨叫着滑在地上,抬头一看,居然被一个还没自己高的干瘪丫头踹飞了,当即怒了,忍痛跳起身,握拳就砸过来。
安酒一拳捣上手中男人的腰肋,另一只手松开头发,顺势抓住这人的脚,用力一拽,把人拽到身前开揍。
刚开始,这人还嘴硬道:“你敢打我?别逼我认真,小心我一会儿把你干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到一分钟后嘴稍稍软:“哪有专门打人脸的?我再让你三招!三招之后看我不嗷——”
再到三分钟后嘴比棉花软:“……姐,姐,大姐,你就是我亲姐……别打了,我我挨不住了。”
五分钟后,他艰难张嘴:“……浓瘪答咧,喔喔忍术。”
安酒将人摁在地上,抬脚踩在背上让他起不来,又给了旁边那猪头一拳,理智才终于挤开怒气,重新占回大脑高地——奶奶。
她忙蹲下身去扶起奶奶,可触碰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意传了过来。
再看奶奶双眼凹陷,眼睛始终紧闭,惨白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隔着衣服都能触摸到一根根清晰的肋骨。
哪怕身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安酒心里咯噔一下,奶奶生病了,还发着烧!
她的空间有药,得找机会给奶奶喂药。
安酒起身想把奶奶先送回家里,发现门居然推不开。
低头一看,门上竟然挂着一把大锁!
她顿时气急,一把把人拽起,把他的脸怼在锁子上,“给我把门打开!”
那人哆哆嗦嗦道:“不不不,不是我干的。”
将人扔到一边,拽起另一个人。
“……也也不系喔!”
“是我!怎么了。”
一道声音突然插入。
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瘦瘦高高、胸前别着铭牌的男人站在人群后面。
随着他的出现,面前那些人自动分开,向两边踮着脚尖,紧贴在墙面上,只为能腾出方便他走的小路。
安酒从他铭牌上的‘管理员’三个字缓缓扫过。
她保持着拽人的动作,只偏着头,强压着怒意,一字一句地问:“锁我门做什么?”
管理员看着她手里拎着的那个、被揍成猪头样的男人,后者奋力睁大肿胀的眼缝,向他发射求救的光。
他眸光一闪,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你居然活着回来了,恭喜、恭喜。”
见他避而不答,安酒也收回视线,转而对着猪头男的脸蛋,拍得啪啪响,“说吧,你们刚才对我奶奶做了什么?”
猪头男刚要把头转向管理员,安酒就立刻重重给了他一拳,继而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向下薅,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你想向谁求救?管理员吗?有没有熟读过蜂巢规定,偷窃别人的贡献值,后果可是很惨的,管理员不仅不会帮你,他还得根据规章制度,亲手把你送到环境最恶劣的矿区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