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算小板凳。
傀儡动作熟练的给鱼翻面,放在能被阳光晒到的地方。
奶奶凑上来说话,‘她’也有应必答。
就是语言简洁了些。
奶奶自动代入疲劳导致的话少,对‘她’很包容。
安酒看了一会儿,放下心来。
随着她的想法,右眼里的视角渐渐淡化,直到回归正常。
——偶尔看看就行,重点还是要保证异世这边的状态。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外面的黑暗,变得淡了?
意识到可能快要天亮,安酒抓紧时间小憩,蓄养精神。
她处于半睡半醒之间,隔一段时间就会睁开眼睛看看四周。
检查有无危险靠近的同时。
也在留心消褪的夜色。
不知过去多久。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宁静。
“有、有鬼啊!!!”
是树下的男人!
安酒登时睁开眼睛,眼皮一掀,看到某处后,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只见在凹坑上方的边缘处。
一个长相怪异的人倒吊着头望着她!
见安酒醒来,它歪了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怪叫。
“咕~”
被堵在狭窄的凹坑里,安酒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跑。
只是她刚有动作,那怪人便跟着动作。
将整个人都往下吊了吊。
几乎挡住全部洞口。
安酒看清了它的全貌,心中止不住的骇然。
——它长着一副螳螂般的身材,却顶着一张人类的脸。
脑袋上没有一根毛发,全身呈一种不健康的白灰色。
硕大的眼球,皮肤紧贴着骨骼,但下颌处就像没了牙的老太太,往上扣着。
像是想要看清安酒的模样。
它的身子向内,把脸压了过来。
安酒心跳激烈,缓缓收紧手指,紧绷着身体,似乎在下一瞬就要暴起。
——它停下了。
无法隐匿踪迹的,转动大眼珠看了看安酒握在手里的刀。
它把脸皱在一起,做出回忆的神情。
恰好这时树下的男人再次尖叫。
它支起撑在树干上的四肢,扬起那张灰白的脸,以这样的姿势往下看去。
“咕~”
“痴痴,跑了。”
它的肚子鼓了瘪、瘪了鼓,像是在笑。
短短一秒后,它又重新看向安酒。
眼珠转动,似是回忆起来了。
但它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安酒皱起眉。
“你怎么还是初级形态?”
它眼睛一斜,落在她手上。
“我想起来了,这叫刀,是以前的工具。虽然不知道你从哪找到的,但是……你不会觉得这对它们有用吧?”
安酒心神一动,“你说的它们是谁?”
“咕?”它摇晃着肚子,发出哗啦哗啦的液体晃动声,“你居然不知道?”
安酒冷静道:“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不知道叫法,你知道吗?”
“咕!”
它往下压了压,倒吊的眼睛紧盯着她看。
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它的下颌抖动,一截粗粗的凸起物从嘴巴的位置冒了出来。
安酒听到它用嗡鸣般尖锐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