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香点点头,示意十七放心,十七转身出了山洞,去打了些野物,杀好洗尽,在山洞外烤熟,三个人吃了,留了只烤好的山鸡给火狐。
吃饱喝足,云烟和年贵香两人进洞中休息,十七飞上大树梢,边歇息边望着山下,在天快黑了,他看到山脚下一个人赶着牛车,把牛车停好,然后鬼鬼祟祟的上山了,是庄三富!
十七飞下大树,进了山洞后,按计划点了二人的睡穴,然后按原样又把二人捆了起来,把活动过的痕迹消散干净,然后把洞口用野草按原样盖好,再飞回了不远处的树梢上盯着。
没过多久,庄山富轻手轻脚的上了山,走到山洞口那后又四处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人,确定没人后,这才把洞口的野草扔了,一眼望见洞中两个小女孩还在昏迷中,心中暗自庆幸,阿牛兄给的这包药药性猛,这大半天了,人都还没醒。
先把小的送下去,小的轻,来回快,放到牛车上也好遮掩,庄三富抱起睡着的庄云烟,脚步飞快的下了山,一炷香的功夫后,又回来把年贵香背到背上,也背下了山,并排放到牛车上,牛车上有他预先准备好的干稻草,把二人都藏在稻草里,确定藏好后,自己才跳上牛车,鞭子一甩,慌慌忙忙赶着牛车往县城的方向跑去。
跟在后面的十七,见鱼儿已经咬饵,立即先转身回到村头,向庄云青禀报,听到禀报的庄云青吩咐十七立即回去,紧紧跟着庄三富,保护好妹妹,自己则脚步不停的去了魏老太家,把马车赶回到家门前,把庄小富,贺氏,云尘都接上马车,锁好院门,准备着赶车往县城而去。
庄小富和贺氏,云尘三人一脸紧张看着脸色严肃的庄云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大家都去了县城,云烟回到家怎么办?
“青儿,出了什么事?烟儿呢?这天黑了,她都没回来,等她回来了,我们都不在家,她要吓哭的。”贺氏焦急的伸手拉住庄云青的手,庄小富和庄云尘也满脸担忧的看向她。
“爹,娘,云尘,你们不用着急,云烟很安全,只是出了一点事,一会儿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别担心,一切有我在。”庄云青用安抚的眼神看向焦急莫名的三人。
庄云青这一说,贺氏三人虽然心中放松了些,知道庄云烟没什么危险,但三个人知道,这大晚上的往县城去,肯定是云烟出了事,心中还是提得高高的。
车中的气氛一时凝结,庄云青知道三人着急,在没有见到云烟之前,三个人肯定不放心,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劝解,默默的从车厢内出来,坐到前面赶着马车,车厢内的三人一着急也忘记了问庄云青什么时候竟学会了赶马车,也也许是习惯了庄云青突然什么都会,现在她会了什么,也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马车默默的往前走着,牛车慢,马车快,没有一晌功夫,庄云青就望见了庄三富驾着的牛车,和牛车上堆起来的稻草,眸子闪过一丝冷光,将马车赶得慢了些,跟在牛车后面的十七看到马车的庄云青后,飞身来到马车前,庄云青进了车厢,十七接手赶马车。
“是十七?那云烟呢?”庄小富问进了马车厢的庄云青。
庄云青点点头,撩开车帘子,指前远处的牛车,“云烟和贵香在牛车上。”
“什么?”
庄小富和贺氏二人惊叫了起来,但因庄云青打过招呼,二人压低了声音。
“爹,你再仔细看看,赶牛车的人是谁?”
夜色朦胧,只有一弯新月挂在天际,庄三富哪像庄云青习武的看得清楚,仔细的看了半天,只觉那人背影有些熟悉,“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三哥?这大晚上,三哥把云烟和贵香运往县城干什么?”
“对啊,云青,你三伯把云烟和贵香运往县城干什么?”贺氏也疑惑的接了话。
“爹,娘,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自己想想,三伯大晚上的偷偷把二人藏匿起来运往县城干什么?”
庄小富和贺氏二人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庄云青,实在想不出是为了什么,一旁的云尘却想到了什么,小脸拉了下来,“二姐,我今天听村中的婶子们议论,说是唐狗子把他家的大女儿卖掉了,卖了十五两银子呢。三伯是不是要把妹妹和表姐也偷偷卖了?要真是这样,三伯也太丧心病狂了!”
“什么?卖了?要卖到窑子里去?”
庄小富,贺氏二人顿时惊得脸上没了血色,怎么可能?那可是他的侄女和外甥女啊!他要真那样做,简直是畜生不如,黑了心肝的东西。..
“爹,娘,我说过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十七会保护妹妹和表姐的,他的牛车再快,也没有我们马车快,我们只要远远的跟着他就行。”
“青儿,你确定烟儿和贵香都在牛车上?”贺氏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庄云青的手,紧张的问她,手上的力气抓得庄云青疼得龇牙,忍着痛向贺氏点点头。
“烂心肝的东西庄小富,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家那几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一个两个的恨不得我们全家都死了才干净。”贺氏得到庄云青的确定,怒了,对着庄小富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孩子他娘我”庄小富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气得浑身颤抖,又气又内疚,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庄三富拉下牛车揍一顿。
“娘,你别骂了,这事不怪爹,只怪爹命苦,有这样心狠的亲人”
庄云青起身把贺氏抱在怀里安慰了一翻,又伸手拍了拍爹爹的肩膀,给他无言的安慰,庄云尘一直在旁边紧绷着脸,一双小手握成拳,若不是二姐不许他暴露功夫,他现在就下车,打死三伯那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