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没事吧?你受伤没有?”庄云青醒过神来,第一念头就是看贺氏有没有受伤,一想到娘差点为了自己受了伤,庄云青眼睛都红了,愧疚替贺氏查看。
“娘没事,娘没事,青儿你没事就好。咋还哭了呢?娘没事,没受伤。”贺氏替庄云青擦掉眼角的泪。
“娘,你坐好。这事,我跟她没完……”庄云青看了看贺氏背上,没有受伤,心中才安定,余光盯着地上那支簪子,很是刺目,眼神阴戾道。
“绮儿,绮儿,你怎么样了?你们别杀她,别杀她。”庄大富和李氏两个回过神来,看见庄云绮躺在地上,被小六用剑指着,吓得发抖。
“十九,二十。”
“主子有何吩咐?”
“会死吗?”庄云青声音冷得像冰。
“知道是主子的家人,属下手下留情了,死不了。不过,如果主子要让她死,我这就去弄死她。”十九冷冷道。
庄云青摆了摆手,庄云绮要死也不用让她死在自己手上,“你俩回去。……吴邪,你去看看。”十九和二十像影子一样,又回到了暗处,庄云青吩咐吊死鬼。
吊死鬼走到庄云绮身边,给她把过脉,大声回禀庄云青,“小姐,她受了些内伤,不严重,只是被内力掀翻摔晕了,休养些时间就行,没有大事。”
“给她喂粒药,让她醒过来。”
吊死鬼给庄云绮喂了药,小六撤开了剑锋,暗道,若不因你是郡主的家人,恐怕现在已经死了一百回了,小六这次回到庄云青的身边,再也不敢离开她半步了,没想到在家中竟经历一场变故。
厅中的众人都沉默着,就等庄云绮醒过来,看庄云青怎么处置她,半晌后,嘤宁一声,庄云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绮儿,你醒了?”贺氏惊喜,庄大富沉默。
“娘……我这是怎么了?”庄云绮还在晕乎着。
“你……”李氏停住了,难道要她说,你准备杀人,庄云青却让人救了她。
刚刚那一幕,让李氏看出来了,她虽试出了庄云青的能耐和底线,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可是女儿的命差点搭上了,那两个黑衣人太吓人了,来无影,去无踪,浑身都是凛冽肃杀之气,庄云青只要动动嘴,让他们杀人,他们就会杀人,以后还是要劝女儿忍下这口气,不要再和庄云青对着干了,她不是她的对手。
“我,我想起来了……大海哥,大海哥……你怎么坐地上了?你为什么要帮她?我好恨呐,好恨呐。”庄云绮指着不远坐在地上的年大海,质问他。
“庄云绮,你满脑子想着什么?两年前,我就和你说清楚了,你与我之间的事与云青无关,你一直不相信我!好,好……你以为我刚才拦着你,是为了护着云青。那我告诉你,一切都不是想的那样。我为什么刚才要拦着你?我拦着你,是为你着想,当然也是为我自己着想。你知道,你刚刚骂的人,想要用簪子刺杀的人是谁吗?啊?”年大海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她是谁?她不是庄云青吗?她还能是谁?”
“呵……总以为自己聪明,我看你是天下第一蠢货。起来,跟我一起,跪着向云青道歉。”年大海见大家都还不知道庄云青的身份,也不说明,对着庄云绮道。
“你说什么?凭什么我要跪着向她道歉?凭什么?我不……”庄云绮尖叫。
庄云青听了年大海这话,挑了挑眉,这是知道她的身份了,怪不得会打庄云绮,于是看向庄云齐,用眼神询问他,庄云齐知道堂妹的意思,向她点点头,表示他和年大海都知道了。
年大海眼神阴冷的看向庄云绮,“云绮,这不是我的对你请求,而是为夫对妻子的命令。如果你还想跟我继续做夫妻,那就跟我一起过去道歉。如果你不,那我马上写下体书,从此,一别两宽,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大海,你……”李氏和庄大富猛然看向年大海,发现他说的是真的,没掺一点儿假。
“我不,我不……凭什么要我向那……”
“庄云绮!好,好,这是你选择,你别怪我无情。”年大海说完走到庄云青面前,双脚跪下。
“参见安国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是臣治家不严,让内子冲撞了郡主,请郡主责罚。”
什么?
郡主?
安国郡主?
不知道内情的人全都蒙逼了,最蒙的要算贺氏和庄小富了,他们的女儿何时成了安国郡主?
而李氏和庄大富二人一听,身子晃了晃,他们早就想到的,可是一手好牌全被他们打成了烂牌,明明前面有猜测,却自己挖坑自己跳,庄云绮身子一僵,眼睛一闭,吓得又晕了过去。
小六冷哼,“责罚?她辱骂,刺杀皇家郡主是什么罪?年举子念书念得那么好,想必应该知道是什么大罪吧?你且说说,说给你那摆身份的内子,还有你的老丈母娘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