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淮阳王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你远在江夏,为一方诸侯,不知朝局微妙,人心复杂,皇上后宫里的事,臣子哪里能随意议论?更何况,惠妃娘娘身份尊贵,提及她的闺名,那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杀头的。”
他配合地做了个杀头的动作,以示自己说的话千真万确,提醒长卿此番禁忌。
百里长卿展眉而笑,双手举起酒杯,“多谢世叔提点,长卿感激不尽,在此敬世叔一杯。”
说完,他一饮而尽,这一杯淮阳王无论如何都得喝,只得慢慢地喝了下去,其实他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并非如此不济,只是不敢再多喝,“长卿,我有些头晕,你先喝着,我先失陪片刻。”
“打扰世叔,长卿心下不安,既已过亥时,我也该离开了,以免连累世叔。”
百里长卿站了起来,虽然地上多了许多空的酒壶,但他依然神色朗朗,目光锐利,英气逼人,不见丝毫酒熏之色。
淮阳王看在眼里,忍不住惊叹一声,此子大才也,“说到连累,就太见外了,但为你安全计,早回江夏,早些安心。”
“世叔言之有理。”百里长卿道:“我亦准备明日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