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并没有把宁妃放在眼里,她缓缓步入梓乐宫内殿,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惠嫔,不,是惠妃了,“妹妹的苦肉计果然奏效了。”
多年的老对手站在眼前,许是心灵感应,惠妃幽幽睁开眼睛,多日不见阳光的脸上呈现一抹阴冷笑意,“托皇后娘娘的福,臣妾不会那么快死的。”
薛皇后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温凉入肤,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你对自己下手可真够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是本宫的对手了吗?”
惠妃瞪着这个高贵了一辈子的女人,眼底闪过切肤之恨,她从一个小小才人,走到今天,杨家也从寻常府邸变成今日的豪门,无论怎样艰难的路,都走过,可薛晚照永远都横亘在她头顶上方,看似极近,只有咫尺之遥,却永远不能逾越。
不过今非昔比,经此一事,皇上对皇后心生厌恶,而自己的春天就要到来了,惠妃脸上浮现胜利者的得意,“皇后娘娘高贵端庄,一切臣妾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
薛皇后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知道为什么本宫没有揭穿你吗?”
惠妃的眼神如冰霜,从风光无限的宠妃,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这种云泥之别的落差,冷笑一声,“因为皇上不信你,所以我一定会赢。”
薛皇后怜悯地看着费尽心思重新复位的惠妃,“秋后的蚂蚱,蹦得再欢腾,也离死不远了。”
惠妃面容一僵,咬牙道:“你说我是秋后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