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谬赞了。”苏菡儿声音越发轻微,似乎每说一句话都费极大的力气,慢慢跪下,“菡儿还有一事相求。”
“快把苏丫头扶起来。”大长公主一见虚弱不堪的苏菡儿又下跪了,忙吩咐刘嬷嬷,“到底是什么事?你说说看。”
苏菡儿道:“菡儿的叔父去年在护送贡品入宫的时候,一时不慎,开罪了内务总管,被发配冀州。”
大长公主还没听完就皱起了眉头,牵扯到内宫的事,她一个已经出嫁多年的大长公主如何过问?
所以,苏菡儿刚说完,大长公主就道:“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但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旁人是不便过问的。”
果然如自己所料,苏菡儿不动声色,不急不缓道:“还请大长公主稍安,菡儿明白规矩,只是冀州阴冷潮湿,叔父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常常犯病,菡儿心底十分挂念,纵然锦衣玉食,也寝食难安。”
“此乃人之常情。”大长公主慢慢道,看着苏菡儿弱不禁风的模样,若不是萍儿任性妄为,她也不会险些终生不孕。
若真的终生不孕,那自己的罪过就太大了,所以,对于苏菡儿所求的举手之劳的小事,她倒不介意施以援手,想了想,“这样吧,我修书一份,命冀州知府对你叔父多加照料,免他牢狱之苦。”
苏菡儿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多谢大长公主。”
“你有恙在身,不宜久坐,赶紧去床上躺着吧。”大长公主关心道:“年轻女孩子,身体最是不能受凉。”
“是!”
送走了苏菡儿,大长公主立即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冀州。
苏菡儿得知消息之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