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跟你一起过去”
叶晚死死拉着罗旋的手臂,就是不敢放开:“要不,还是算了吧,不去看了。我们走吧”
她这是怕了。
罗旋举着手电筒往前走,叶晚无奈,只得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其实前去查看一下情况,也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坏人啥时候都有。
但在这个时期,恶,性,犯,罪的事情真的很罕见。
但要说连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有的话,那绝对是吹小水牛的某个器官了。
顺了别人一颗南瓜、摸走邻居一颗冬瓜
这种事情不但有,而且特别多、特别的常见。
不要说寻常瓜果难保。
前些年,在旧社会的时候,就连有些农村人家的粪坑里的大粪,都有人偷
粪勺都有人拿。
听起来,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这确确实实是在农村里面,时有发生的事情。
至于其它,比如晾晒在屋外的衣服、被褥,那就更不用说了
并且偷别人东西的人,还都是离得不远的人他想走远也不可能,不要说什么出行证明。
光社员们的身体条件,就注定了他们没办法走的太远。
人是铁,饭是钢。
连着三个月吃不太饱,多少人都没有力气去打标枪。
谁都不想吃窝边草,可实力它不允许啊
等到罗旋走近那尊石雕,仔细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大的柳条筐。
这种筐子。
在北方很常见,不过巴蜀省道不多,因为这边的人,更加喜欢用竹编的篮子。
所以,当罗旋看见这个柳条筐的时候。
首先就是想到的这个小村子里、那位从旧社会,就已经逃荒逃到这里来、最后嫁给了一位身上有点残疾的漂亮女子。
据说她是北皖省的婆娘。
这婆娘很文静,似乎不太爱喜欢说话,而且她白净的就不像是一个庄户人家。
因此,
这个婆娘在罗旋的脑子里,还是有点印象的。
柳条筐里面,垫着一些毡毯。
而这柳条筐的提手上,则系着一根不粗不细的麻绳。
顺着麻绳看去,另一头,则拴在一个婴儿的腰间
罗旋见状,不由猛地怔在原地
这个小小的婴儿,估计有10来个月大
或许,她已经有1岁了
反正一时半会儿,罗旋和叶晚也不能确定。
此时,这个女婴正满身脏兮兮的趴在地上,扭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手电筒。
因为天气寒冷,此时的她,已经被冻得鼻涕长流。
但在这寂静而寒冷的初春夜里,这个无人陪伴的婴儿,竟然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用双手撑在冰凉的地上。
不哭,也不闹。
当她看见手电筒的光亮,只是好奇是扭头,专注的看着那束光。
“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叶晚看见是一个婴儿,此时也不怕了,从罗旋身后闪了出来。
只见她蹲下身,轻轻的抱起婴儿,柔柔的帮她擦干净脸上的鼻涕和口水:“她家的大人呢咦这小孩怎么不哭她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罗旋抬起头。
幽幽的望向黑梭梭的那几栋、在竹林之中若隐若现的房屋。
村子里寂静无声,毫无半点生气。
“抱着她走吧。”
罗旋叹口气,“时辰不早了。山里面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觅食的野兽就会越多。”
叶晚抱着婴儿,缓缓站起身来,“罗旋你不到村子里面去看看这谁家的小孩儿搞丢了,人家还不得急死”
她这是彻底被罗旋给搞懵了:明明刚才,自己不让罗旋冒险过来查看情况。
但罗旋却偏要过来
而如今,既然走到村口了、见到一个不知道谁家搞丢了的小孩儿之后。
罗旋为啥反而,不愿意进村去看看情况了
哪怕就是进去问问,也好啊
罗旋阴着脸,冷冷的说了一句:“急死不用她们着急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我做什么事情,你少问为什么。”
说着,罗旋伸手指了指叶晚怀中的婴儿:“你要问,我就把你丢在这村口就和她一样。”
叶晚一听,顿时不敢吭声。
只能乖乖的一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提着马灯,默默地跟在罗旋的身后。
“谢谢”
不远处的小竹林里,传来这么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
罗旋内力不差,早已练的耳聪目明。
这道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已经被罗旋听了个明白。
罗旋微微驻足,朝着那笼竹林里点点头。
开口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我是罗旋,如果还有可能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把她讨要回去。”
说完,罗旋转身就走
“呃儿”
竹林之中,又莫名的想起了嗝的一声。
“什么声音”
叶晚隐隐约约之中,也听见了这道声响,不由又惊又惧的扯扯罗旋的手臂,开口问:“罗旋,你刚才到底在和谁说话”
“别问,问就把你丢在这里。”
罗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刚才在和空气说话、我自言自语,行了吧而且我身上,你搞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以后千万不要对我问七问八的。
你的嘴巴再能吃,我都不会嫌弃。可你这舌头要是太长了,当心我把你赶出门”
叶晚闻言,
吓得紧闭嘴唇,再也不敢吭一声。
只不过,她在拐上通往小老君的那条路之前。
不由的驻足,扭头深深地看了那个在黑暗中、寂静无声的小村子一眼。
直到此时此刻,叶晚的心里,似乎猛然明白了点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