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
在那里用嘴巴,吹着狗尾巴草玩儿。
“你这是三天不打、准备上房揭瓦”
罗旋站在栅栏外,朝着叶晚笑道:“看见我回来了,还不赶紧下来开院子门”
“呀,罗旋你回来了”
叶晚一声欢呼,猛地从屋脊上站起身来,就要下房顶。
昨晚,
姬续远一个鹞子翻身,就下了房。
那动作
流畅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漂亮的好似彩蝶飞舞。
只可惜,
叶晚刚刚冲到屋顶边缘,忽地想到自己没人家那本事。
于是她就只好老老实实的撅着个屁股,转身顺着梯子往下爬
“罗旋啊,以后你去哪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叶晚摇晃着罗旋的手臂,“我呆在这里,实在是无聊,都快闷出病来了”
罗旋歪着头问她,“不是让你平时服侍好姬老先生、陈伯母的生活。
闲暇时间,就跟着他们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学学如何待人接物吗”
“哎,我以前很羡慕你们这些读书人。”
叶晚叹口气:“只可惜啊,姬老先生让我在沙地上练习识字。我今天整整一天,才学会了一个罗字。那个旋字啊看斗我脑阔就打旋旋”
“只有自强不息之人,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罗旋道:“你要想进入社会,以后得有一个好的工作,你才更容易建立起一个更好的家庭。其中的道理,你自己去琢磨吧。”
陈晓端母亲,
此时正拿着一个半成品的,婴儿小棉裤,正在那里抓紧时间缝制。
此时,
她听见罗旋在开导叶晚,也从屋檐下抬起头来,对叶晚道:“叶晚啊,罗旋刚才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你想想啊,如果一个男青年,他自身是邮电局的职工,要想找一位供销社的营业员结婚,就会很容易。
而一位生产队里的普通社员,要想娶到财政所上班的姑娘,那难度
你自己恐怕也知道:几、乎、不、可、能”
陈晓端母亲道:“虽说现在提倡人人平等,可地位悬殊太大的一对男女,他们即便是组合在一起,也是很难能够过的幸福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位拿着铁饭碗的姑娘,嫁给一个拿着铁锄去修地球的社员。
当她的同事们问:你爱人同志,他是做什么的呀
你让这位姑娘,如何去回答时间长了,那么他们双方,会不会出问题”
叶晚脸一红:“姨,您说的有道理。可我一个农村姑娘,哪敢奢望以后,能够嫁给人家吃公家粮的啊。”
陈晓端母亲摇摇头:“傻闺女若你投胎为男子,倒是一出生之时几乎就能决定你发展的天花板。
可你是一位女子,而且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所以啊,你还有第二次机会,那就是靠你的婚姻,来改变你现在的处境。”
叶晚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就嫁给嫁给”
正在此时,
只听见院门外,传来陈晓端叫门的声音:“罗旋,开开门啊”
等到罗旋打开院门,却见周老大、哑巴二人,竟然护送着陈晓端来到了此地
“你怎么来了”
罗旋一愣:“现在不是已经开学了吗你的教学任务那么重,怎么跑这来了”
刚才叶晚的话,已经被陈晓端听了个明白。
只见她冲着叶晚微微一点头,算是给他打过了招呼。
然后扭头对罗旋道,“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商量。
不过,刚才我听见你们,似乎正在讨论你以后的婚姻大事。”
陈晓端俏皮一笑:“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我哪能耽搁你呢待会你们商量完了,我再详细和你说我的事情。”
说完,
陈晓端竟然再一次的,冲着叶晚微微一点头、咧嘴笑了笑。
然后便挺起胸脯,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直扑进她母亲在怀里:“妈,你这是在替谁缝制棉袄呀怎么这么小妈,你有没有想我”
叶晚看着陈晓端那出众的气质,她身上和时髦的打扮。
不由的捻着自己的棉袄边缘,没再继续往下说
姬续远眼见叶晚难堪。
便开口笑道:“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能吃到你嘴里的,才是属于你的。
刚才,你陈伯母说得很对:你还可以通过婚姻,去改变自己的现实处境。
而这要想达到这些目标的前提,首先你要识字。
也不指望你的文化水平,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可最基本的书写,你肯定要过关的。
要不然的话,假如你找到一份工作,你怎么才能胜任呢
以后就算领导想提拔你、重用你,那你好歹也得给他一个理由啊”
叶晚的脸,此时红的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只见她垂头,捻着衣襟小声道:“叔,您说的对。我就是地上的癞蛤蟆,不应该乱想。
今天晚上来了客人,叔、罗旋,你们在这里陪着客人说说话吧,我去给大伙儿做饭”
说完,
叶晚一头扎进厨房之中,便再也不肯出来了。
姬续远望着她窘迫的背影,不由苦笑一声:“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地上的癞蛤蟆有这么漂亮的癞蛤蟆”
说着。
姬续远伸手一指周老大,“说,你见过,有这么好看的癞蛤蟆没有”
吓得周老大赶紧摇头,“没没没,这么漂亮的癞蛤蟆,我还真没见过”
此时,厨房里传来呛的一下,那是火钳与火钩的碰撞之声。
随即叶晚羞恼的声音,也随着这声脆响传了出来:“姓周的你到底说谁是癞蛤蟆”
“我我”
周老大顿时呆立当场:我特么
小黄狗阿福,你格老子过来
咱好好说说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