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又是一声叹息:“哎”
“强扭的瓜不甜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勉强呢哎。”
杜娟今天早上,似乎铁了心要把她多年的气都给叹完,
卜小雨却对此不以为然:“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留下来尝尝,怎么知道甜不甜
再说了,这世上就他一个三世,你要是不抓紧机会,这个瓜,可就被别人摘走了。
管他甜不甜,依我说啊,咱先捞到手再说”
杜娟摇摇头:“事情不关自己的事的时候,我也能像你这么泼辣。或许比你还想的开呢
哎自从上次,三世看到那个姓拓的姑娘之后,他就变得对我不冷不热的。
唉,这也不怪他呀
人家那位姑娘,她也是学医的。他们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
咱就连听都听不懂,哪能插得上嘴”
卜小雨眼珠子一亮:“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呀。咯咯咯杜娟姐,你放心。那位姓拓的姑娘和三世之间,绝对不可能”
杜娟闻言,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小雨,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你要不说插嘴这句话,我还想不起来呢。哼不要脸”
卜小雨脸一红:“昨天晚上,我都看见了可我对谁都不会说,哼气死我啦,哼哼
”
杜娟和卜小雨,正在灶房里说着私密话。
恰在此时。
练完柔术,和近身小擒拿手的拓海丽。
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走进了做饭的这间毛孔之中,“今天早上吃什么呀,有没有昨天剩下的羊肉汤
咦,两位姐姐在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开心”
杜娟不冷不热的回道:“羊肉汤还有,可得你自己去热。你没看我们正忙着了吗可顾不上伺候你这位,城里来的大小姐。”
拓海丽一愣,满脸的疑惑:这杜娟姐,今天早上是咋的了
一大早的,吃黑火药了
眼见气氛变得难堪。
卜小雨赶紧开口打圆场,“呀,原来是海丽妹妹啊。你咋起的这么早”
拓海丽微微一笑:“习惯了,我每天早上都起来练功。学了我们这门功夫,一天不练,浑身就僵直的不舒服。
要是三天不练的话,总感觉自己的手脚、腰背,都有点儿不协调一样。”
卜小雨好奇的问她,“那海丽妹妹,练了你这门功夫,是不是那些,那些那些男的,就会更喜欢你”
托海丽又是一愣,“我练这些功夫,是为了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更为有弹性、更具柔韧性。同时还能强身健体,远离疾病之苦”
卜小雨不依不饶,就要刨根问底:“那海丽妹妹,你告诉我,如果练了你这种功夫,是不是以后男人就会更喜欢我们”
拓海丽微微一笑,“或许吧”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卜小雨赶紧递过去一张刚刚烙好的、金黄金黄的玉米面饼子,满是希冀的说道:“海丽妹妹你放心
我很能吃苦的。
要是你肯教我功夫的话,我天天早上,很早就起来陪你练功绝不偷一天的懒。”
拓海丽摇摇头,“迟了。并不是我不愿意教你。
小雨你的身上的骨头、骨架已经定型了,现在要想再练我这种柔术,已经太迟了。”
卜小雨不服气:“我,我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我们山里面的人呐,天天都在干活。
爬坡上坎,攀树跃沟的。我们的身子骨,照样结实着呢”
拓海丽摇摇头:“劳动锻炼和体育锻炼,是两码事情。算了,我也和你说不清楚。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一会儿我让你下个腰试试保证让你疼的哭爹喊娘的。”
说着,拓海丽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卜小雨的询问,“呀,海丽妹妹,你怎么不吃一张玉米饼呢”
“我嘴有点麻,吃不下去太硬的东西了。”
拓海丽回了一句,然后便走远了。
灶房里面的气氛,可不是太和谐。今天的杜娟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拓海丽可不想留在灶房里面,受那莫名其妙的窝囊气
“玉米饼,太硬怎么可能呢,它能有多硬”
卜小雨疑惑不解的、将手里的玉米饼子卷成一卷。
然后张开樱桃小嘴,便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