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旋支好自行车,然后
走到冰糕摊子前,掏钱买了一块“娃娃头雪糕”。
在罗旋掏钱之时,
蹲在路边的10来号小年轻儿,便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旋手中那一沓钞票。
“哟,没看出来呀,这还是只肥羊。”
其中一个小年轻开口道:“山炮哥,上一次打伤你的,就是这个家伙吧你咋不让他赔点医药费呢”
莫山炮把手上的冰棍,一口咬进嘴里。
随后将手中的小竹棍,砸向那个小年轻。
嘴里呵斥道,“你他妈少跟老子,说这种丢人现眼的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炮爷我啥时候,问别人要过医药费”
莫山炮冷哼道:“老子兜里的零花钱再少,也不会去打别人兜里的钱的主意。”
那个小年轻挠挠头:“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山炮哼了一声:“燕三儿,那你是啥意思”
这个叫做燕三儿的年轻人,大声回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上次这个小子狗胆包天,竟然敢打伤我们家的山炮哥。
那这个场子,咋也得找回来呀要么今天,咱们就把他暴打一顿
要么他就给咱们,摆上2桌赔罪酒。要不然的话,咱们今天就弄死他。”
莫山炮上次,被罗旋给打的不轻。
回去之后,莫山炮又挨了他老子一阵暴打,倒是丢了老大一回脸。
如今好巧不巧的,又在街上遇到了罗旋。
要是莫山炮啥也不说、啥也不做的话,这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
那以后他手下的小弟们,就会觉得莫山炮这个人不行,没排面。
不够硬气,是个软蛋。
那以后莫山炮在这片街面儿上,就没法混了
莫办法,只能干了
虽然莫山炮,他知道罗旋和卢刚之间的关系;而且也知道自个儿家的爹,和卢刚之间的交情匪浅。
但老一辈的,是老一辈的事情。
年轻人之间的恩怨,得年轻人自己去了结。
按照莫山炮的设想:大不了今天把罗旋给暴打一顿,然后被卢刚告了自个儿家的状。
回家再被自个儿的爹,用皮带抽上一回呗
多大点事儿
要是今天,想让莫山炮不揍罗旋也行
这也有一个办法解决:那就是按照燕三儿提出的那个方案,挑个好一些的饭店,罗旋掏钱摆2桌赔罪酒。
到了酒席上,
罗旋举着酒杯,弓着腰,给莫山炮敬上三杯酒。
然后再态度诚恳的赔个罪。
只要莫山炮,他接受了罗旋的赔罪和敬酒,以后罗旋就相当于、也是莫山炮队伍中的一员了。
这事儿,倒也能说的过去。
毕竟是自家人嘛
有啥事情,是不能好说好商量的呢
莫山炮心想:眼前这个家伙,身手不凡,值得招募进自己的队伍里面。
只要罗旋他到时候,赔罪的之时,态度诚恳一点。把腰弓的低一些。
莫山炮觉得自己,应该、可能,大概
还是会原谅他的吧
“怎么样”莫山炮满怀希冀的、仰面望着,正在舔雪糕的罗旋:
“你考虑好了没有,爷可没多少耐心。至于地方嘛,你挑爷没那么多讲究。”
莫山炮说的挑地方,其实是只让罗旋挑饭店。
毕竟兜里有多少钱,还是罗旋他自己才清楚。
如果挑的饭店太高档了,到时候没那么多钱来付账,那不也是莫山炮的麻烦
“地方还是你们来挑吧。”
罗旋挠挠头:“同时打你们10个家伙啊这事儿我也没干过、没啥经验啊。我怕到时候没掌握好力度,把你们给打坏了”
这下子,不得了了
“我曹”
“我曰老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头铁了。”
罗旋的话刚刚说出口。
一帮子小年轻顿时炸了窝:“走走走清凉山上那个小树林里,正好用来收拾这个家伙”
“山炮哥你还等啥呢走,出城,弄死这个家伙”
“是啊,今天不把这个家伙,给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老子这我姓,就倒过来写”
“王永强,你他妈的姓倒过来写,它就不是王字了”
“走,走走都啥时候了,你们俩还在扯这些把子走非得狠狠地打这家伙一顿不行麻的气的老子肚子胀。”
走就走
罗旋倒也不怕。
今天要是不把这帮子家伙,给彻底打怕的话。
以后自己,恐怕每一次回到江内市来,都有可能撞见他们。
像这种麻烦,是没法逃避的,那只能去面对它、彻彻底底解决掉它才行。
推着自行车,
罗旋慢慢悠悠的,跟在那帮子人人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的家伙后面。
往城郊的那座清凉山而去。
是时候,展示我真正的功夫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