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宇文邰倒是猴急,心中似是恨极了秦玦,憋了一口恶气。
此时见到秦玦,不禁露出一副怒目圆睁的嘴脸,竟是抬手就要砍他
可不用秦玦动手,那官兵头头已是赶忙挺身制止。
只见他抬起手邰那软趴趴的一刀,嘴上道:“宇文少爷,此事事关重大,既是宇文大人下的令,还请宇文大人定夺”
宇文邰见区区一个官兵都敢阻拦自己,正要破口大骂,可一下子反应过来这里是他们淮阳的府邸,此时众人正聚集在大门口。
若是闹大了的话
“你们办事有功,我爹自会好好犒赏。”宇文邰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脑筋一动便收了刀,对着那官兵头头道:“既是人已经抓到了,把人交给我就行了,你们退下吧”
“这”官兵头头被宇文邰的话弄的一愣,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而这时,秦玦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私拿令牌调动护城军数百名,往小了说是制造暴乱,往大了说可说你意图谋反”
“是大是小,都足以按照大昭律令,砍掉你的脑袋”
话落,秦玦冰冷蚀骨的目光射向宇文邰,那凌人的气势仿若扑面而来的巨浪,竟是生生的将他震退三步,手上一软,咣当一声,刀也掉在了地上
宇文邰只感觉脸都麻了,被秦玦的眼神盯着,让他内心翻涌而出难以自持的恐惧。
制造暴乱
意图谋反
这哪一个都是杀头的大罪
“你你休要胡说”宇文邰强撑着挣扎,却感觉周围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怀疑。
没错,宇文邰偷偷拿了父亲宇文建贤的令牌,并以宇文建贤的口令为由,私自调动了淮阳护城军抓捕秦玦。
而秦玦为何会知道
因为刚刚这两个府邸守卫的反应,还有宇文邰出现之后的举动,以及最重要的,官兵手中的那张画像。
若真的是宇文建贤指挥的这件事,两人在朝堂上打过交道,宇文建贤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上的人是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秦玦就心有怀疑了。
直到刚刚看着在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才让他更加确定了。
且看现在宇文邰那心虚的模样,秦玦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有错
而秦玦并不打算和宇文邰过多纠缠,一个依仗着父亲横行霸道的纨绔,他既不能杀了他,就得交给他爹教训他。
“进去通禀宇文大人,秦玦在门外等着与之一见”
不是求见,而是等着与之一见,一句话,就体现出秦玦并未将宇文建贤放在眼中。
而此话一出,那守卫二人均是微微一愣,片刻后才缓缓反应过来。
秦玦
秦将军
“快去快去”其中一人赶忙催促,这等大人物站在大门外,可千万怠慢不得。
而再看宇文邰,此时已经完全傻了,目光痴痴的看向秦玦,半张着嘴巴许久没有反应。
下一刻,双腿一软,作势就要一屁股坐下,被一旁的随从眼疾手快的连忙扶住。
“少爷,他他是秦玦将军”
随从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竟还提醒了一句。
宇文邰闻言身子一哆嗦,只感觉天塌地陷,自己莫不是大难临头了
秦玦在大昭人的心中,那是绝对的战神,是疆场上杀敌无数的王者。
一人一马一枪,可破百人敌阵来去自如,百米外一箭穿杨,取敌军主帅首级如探囊取物。
他的辉煌英勇事迹被传成一段段佳话,大昭子民无人不知。
而今,此人就站在这里。
周围众官兵齐刷刷的行注目礼,目光激动含着崇拜,像是瞻仰伟人一样的盯着秦玦看。
不多时,大门内传来声响,而后便看到宇文建贤在一众人的陪同下出现在大门处。
而眼前这番景象,着实也是把宇文建贤给吓了一跳。
足有百名官兵在此,火把照的周围如同白昼,而人群中间为首立着的,正是秦玦。
“秦秦将军”
宇文建贤原本还有些怀疑,直到他真的看到了秦玦,才惊叹出声。
可秦玦并未给他好脸色,而是再一次掏出了自己的兵符。
这块兵符不同于其他将军手中的兵符,而是皇上御赐的圣龙兵符,只有秦玦一人有,它代表了当今圣上。
见此兵符,如见圣上
宇文建贤见状,赶忙招呼所有在台阶上的人下去,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