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匆匆离开,朱芸眨巴下眼睛,拥着毛巾被抿着唇笑。
果然一本正经的人破功,是件特别好玩的事情呢。
不过等她慢悠悠地将自己收拾妥当,换衣服要出门时,才发现男人的报复。她脖子几处殷红,正猖狂地占领高地,昭示着刚才攻城掠地之事。
朱芸好气又好笑,不过她防晒一项做得到位,没有一寸肌肤暴漏在烈阳之下,倒是也不怕被人瞧见异常。
第二天早上,朱芸碰到了打饭的谭嫂子,这才知道王显兵没有领家人住招待所,而是在厂外租了个小院。
巧的是正好是她对面
原来她小四合院对面的一家,正好等到厂区的家属楼,不耐烦家里蚊虫蛇蚁泛滥,刚搬离,还没有新租客。
“昨儿个傍晚王主任上山上转悠了一圈,就捉了一只二百斤的野猪,跟他侄儿一起拖下来的。给食堂送了四分之一,又往村子里送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就招呼四周邻里烤肉吃。”
“这个时候的野猪都肥硕了一圈,烤起来特别香,不少人都被王家笼络住。说老太太是个大方直爽的人,说王主任脾性不错有本事,说他那对侄女侄子不像是乡下来的”
“他们是用半头野猪换了好名声,倒是让人质疑起您来了。”
朱芸笑着跟谭嫂子说了几句话,回到办公室,撑着脑袋微微叹口气。
自己是用食堂卡住了员工和家属们呼朋唤友来占便宜,但是周遭不远处也有公社、单位,只要人身份没问题,一样能凑上去敞开肚子吃。
其他单位倒没什么,因为同样是组织往下拨粮食份额,算不上谁占谁便宜。
只是,农村的粮食是今年收上来,还没有来得及分发到户的。
等公社的粮食日益减少,饥荒来临,只能等组织救济粮,那时候村民们绝对会因为厂里家属吃过公社里的饭,而闹出矛盾的
所以,她又寻上汪科长,将这事给说了。
汪科长点头,“应该跟公社里说清楚,不然他们粮食不够吃的,将缘由归结到咱们身上,真是掰扯不清了。”
他直接骑着车子去了公社里,将几个管事的拉到厂子里,正好赶上早饭。
汪科长带着几个管事的,进行了深刻地参观学习,将一些利弊摆出来。
这些管事的也都是人精,依附着光明机械厂,他们从来都是闻风而动,跟着大单位后面跑,为的就是多为公社谋利。
他们认真学习,时不时提问,又厚着脸皮讨要了几个菜方,誊抄了食堂的规章制度,复印了许多份,挨个分发给各个大队,要求严格执行下去。
王老太太乐呵呵端着碗,送王显兵出门,“儿子,你太有法子了”
“本来我以为食堂可个劲地吃,才给你爹他们拍电报。没想到等人上了火车才知道食堂新规定,正愁着他们白来一趟。”
“如今房子、吃饭就一只野猪全都解决了,不用巴巴看你媳妇的脸色,往后我跟你爹等着享你的福气咯”
“不过呀,你是男人,得在媳妇跟前立起来,狠劲凉她几天,知道你的厉害不然啊,往后你就擎等着被她牵着鼻子走吧,还连累你爹和我受气。”
王显兵微蹙着眉头,“娘,林瑾她怀了孕情绪不稳定,您多体谅下她。等孩子生出来,我再跟她好好谈谈。您放心,儿子肯定给您和爹养老”
老太太也是有些心机的,知道不能将人逼得太狠,就点点头,“好好好,我又不是那不讲理的老太太,只要她对你好,就是为了你在厂里的面子。我跟你爹,将孙子带到三岁就回乡。”
“娘,您说的什么话,哪能用您的时候将您喊来,不用了再让您回家下地干活您这不是埋汰我呢”王显兵心里感动,赶忙说道。
他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和一堆钱票,“这几天您带着我爹和侄子侄女出去转转,买点生活用品。”
王老头又假意推脱下,才勉强收起来。
挥着手,将人送走,她一脸得意地将钱票揣到身上。
这一两个月她跟林瑾没少斗法,每次都输得心肝肺疼,见识了什么叫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如今她的帮手们到了,而她不过是稍微以牙还牙了番,就收到如此成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