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光是房租入账,她就有七百多块钱,由白老板帮着一起兑换成金条存储起来。
省得她每个月去邮局存钱,反而被人给盯上。
想当初乐夫人可是只用了八百买下的三进四合院呢,由此可见乐家仗着势力多欺负人。
如今倒是便宜了她。
带着娃去了附近的一套房子,那规格跟自家的差不多,规规整整的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两间,还有一排倒座。
不过这个院子面积要略微大些,足足有两分地,院中有口水质甘甜、被彻底清理过无杂物、又打深了几米的古井,而倒座也多出两间来,正屋后更是还有一分地。
问题是这套院子建造得古色古香,单独的门,进出几乎碰不到邻居。谢筱芸特别喜欢,没舍得兑换出去。
她琢磨着等那十年过去了,再搬过来,省的被人眼红寻个帽子扣上。
小姑娘一到地方就喜欢的不行,撒了欢地到处瞧,得知这是自己的家,就伸着手开始规划了。
分明就是当初谢筱芸指挥卢海钧开拓菜园时的模样,这里种菜、那里水果、鸡笼放哪里
谢筱芸笑着一一应下来,“等回去就让你爸帮你将菜地和果园开出来”
今年的天气就有些反常,雨水不多,秋天肯定欠收。
所收粮食不够支撑到下一季,而天公又不作美,饥荒很快席卷大半个国度
所以她留下来附近的两套院子,都得征用卢海钧开荒,种上粮食、蔬菜、水果和一些常用的草药。
等作物收货后,她再晾晒保存起来,哪怕以后几年,天气反常,有着古井里的水,这两三年地里也是能出产些东西的。
加上她在饭店里上班,比别人占有优势,他们家肯定能较为惬意地度过饥荒。
至于旁人,她顶多伸把手,却顾不了多少。
谢筱芸一怔,自己竟然下意识将卢海钧归为自己人了。
她微微叹口气,没有为难自己,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好,顺其自然呗。
谢筱芸带着娃将两个院子逛了一圈,拿着本子画了图纸,虽然她暂时不准备搬进来住,但是房屋里得备上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菜地的面积、规划等等也都被她给写下来。
快到中午了,她懒得做饭,娘俩吃的又不多,便领着娃直接去单位吃工作餐。
等回来的时候,就见卢海钧面色难看地坐着,而卢家人心虚地缩着脖子几乎贴墙站成一排。
就连小顾脸色都不大好看
谢筱芸抿着唇浅笑,拍拍小家伙的脑袋。
晴晴下了车子,蹬蹬拎着手里的纸袋,一路飘香地跑到卢海钧跟前,笑着举起来:
“爸爸,今天饭店里炸得萝卜粉条丸子。”
“妈妈说你喜欢吃,就给你拎了些来。”
“这一兜是炸排骨呦”
小姑娘最近吃的不错,小脸蛋鼓起来,不仅有肉了,还积攒了点可爱的婴儿肥,虽然她的小脸蛋被晒黑了俩色号,但是那继承父母的漂亮模样,依旧像是天使般令人心都能化了
卢海钧神色微缓,刚要笑着一手接过袋子,一手抱起闺女,就见俩黑影冲上来。
他眸子一冷,捞起闺女一个侧身,俩黑影的爪子控制不住收势,落在他衣服上,还伴随着撕拉一声,空气都为之凝结
再瞧瞧被撕扯开口子的布料下,男人的肌肤都被挠去一层皮,血珠子汩汩往外淌
想想如果卢海钧没有及时将小家伙给抱开,那这样凶狠的力道落在晴晴的脸上、胳膊上,会是怎样的情形。
但凡一想,谢筱芸愤怒地眼眶通红,孩子打不得,她直接上前拽着卢家三媳妇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劈里啪啦就是十巴掌。
所有人都震惊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战争已经结束了。
谁都没想过柔柔弱弱的女人爆发起来这么可怕
就连刚瞧热闹,任由儿子们抢食的卢家三媳妇也都懵了。
脸颊火辣辣得疼,让她拔尖一声嚎,冲着谢筱芸扑去。
卢海钧知道女人身手不错,所以并不担心,就冷着脸镇场子,不让卢母和卢老三加入进来。
谢筱芸神色清冷,任由人扑到跟前了,才猛地闪开。
卢家三媳妇就冲着墙结结实实地撞上去,额头没事只是红了一片,但是鼻子酸疼得她眼眶子泛热,鼻血也汩汩汹涌地往外流。
不等卢家人说话,谢筱芸就淡淡地拍拍手,对那俩熊孩子道:
“这里是我闺女的家,你们在她家里,当着她爸爸妈妈的面抢吃的,可真能耐呐”
“谁给你们的胆子,又是谁纵容你们的霸道”
“而且你们对着一个三岁孩子,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我是没法对你们俩孩子动手,所以我只能教训你们娘。”
“现在扯平了,请你们一家人离开这里,省得在我跟孩子爸爸看顾不周的时候,娃受了你们的欺负”
卢海钧也冷冷地看着卢家人,嗤笑声说:
“是不是你们爷爷、奶奶、娘和爹说,你大伯家就一个丫头,往后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兄弟的”
“我孩子不配吃好得对不对”
刚要发飙的卢家人,硬生生心虚地止住要躁动起来的手脚。
偏偏俩熊孩子被家里宠得不成样了,被俩人一吓唬,直接就点头替他们承认了。
“我奶说,大伯你没有儿子,往后养老摔盆都得我们兄弟来,还能指望卢牧晴一个赔钱货”
“你要是敢对我们不好,等你老了,有你好看的”
“闭嘴,”卢老三赶忙一手捂一个孩子的嘴,欲哭无泪地冲面无表情的大哥解释道:
“大哥,您别听这俩屁事不懂的孩子瞎说。”
“他们不知道听咱村里哪家人说得,给记下来了。绝对不是我们教的,大哥还年轻着呢,孩子肯定一个接一个地生”
卢母也赶紧打圆场,“是啊,钧子,孩子的话哪能信啊”
“我当时在家里说,得替你操心婚姻大事,别等你以后上了年纪,还只守着一个闺女过日子。”
“那时候啊,人家晴晴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哪能时时刻刻顾得上你”
“就是为了给你宝贝闺女撑腰,你也得多要俩儿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