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未婚夫怎么了,不是没结婚呢就是结婚还能离婚呢,喜欢就上,真不知道老大苦着自己干嘛”
“说不准,小方同志来农场插队,不知道啥时候返城的,两地分居的俩人时间久了感情肯定淡了。男方不见得能等她”
“我也觉得咱们老大有机会,如果你稀罕个姑娘,都要谈婚论嫁了,不得护犊子妹子是亲人,也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顶替来这里吃苦,除非不稀罕”
不知道何时,厉清泽出现在他们身后,“不稀罕什么”
大家伙正兴冲冲地八卦老大呢。
老大跟石猴似的,凭空出现,谁也不清楚他的过往。
好不容易有关于他的时间又忘了警惕性,竟然不知不觉中让老大横穿操场靠近
“我看你们是不想吃饭了,一百个引体向上后,再跑十圈”
这次大家伙一个都没开口,垮着脸应下来。
厉清泽再度转身离开,脑海里关于刚才大家议论的话,不停地回放着。
不是还没结婚吗
结婚后还能离婚
两地分居感情淡了
不放在心上的女人,才会被推出来
他明明知道这些话不过是歪理邪说,但凡他露出一丁点念头,都是触碰了他为人处世的准则。
可是这些念头不停地盘旋,他也禁不住加入到大家伙高强度训练中。
食堂大师傅据说是祖传的手艺,不过资源匮乏、调料不全,加上是大锅饭,方芸妮并没有从饭菜中,吃出多少出色的手艺来。
明明肚子饿得紧,可是掀开厚重的布帘,满屋子的热气夹裹着常年如一日的饭菜味道,似乎吸吸空气就能饱了,这饥饿感瞬间被治愈。
方芸妮去窗口巡视一边,这个太清汤寡水,那个没有食欲,杂粮饭太软没较劲,杂粮馒头过于干
可是她下午还得训练,得保证充足的食物和营养。
蛋白是不能指望了,至少她得塞满肚子,便闭着眼打了一份饭菜,如同嚼蜡般吃下去。
唔,她眸子微微一转,自己是不是能当个帮厨呢
或许她的追求再高点,单独申请一个窗口,专门做小炒。
只是方芸妮想想每天要被油烟包裹,一天到晚颠勺,短时间还行,可却不是她理想中能支撑自己返城的工作。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先通过冬猎大赛,适当地表现出自己厨艺,然后再骑驴找马呗
她不缺少钱花,只要工作轻松,不被别人说道就可以。
“小方同志,你真要参加冬猎大赛啊”
几个女同志端着碗过来,边吃边好奇地问道。
“其实做零工来钱慢了点,但这活靠时间和熟练度,并不会太辛苦,也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咱们主要还是靠下地干活赚取工分呢,等回到宿舍,仍旧做零工,双管齐下,小日子过得绝对滋润,还有富余救济家里呢”
“是啊,零活不难的,就比如说是纺线,只要拿捏住力道和巧劲,活上了手,就闭着眼睛纺呗,补觉养神休息都不错。”
“对对对,织布也是啊,我特别喜欢干这个,挺好玩的,看着线在自己手里慢慢变成布。等以后咱也不买布了,直接买线自个儿织”
大家伙叽叽喳喳劝着方芸妮,觉得她如今让自己辛苦还白做工,浪费了好几天赚零花的时间。
方芸妮轻笑着,又拿着原主在运动会上漂亮的成绩告诉她们。
“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来第一年,如果不趁着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竞争一下,以后肯定会后悔。”
“就像是你们喜欢纺线织布一样,我也喜欢运动。我就尝试这一次,看看自己与大家伙的差距,若是能通过考核那我给你们多捉几只野兔解馋。”
“如果没能通过考核,我也死了这份心,踏踏实实跟大家劳作。”
见方芸妮是有计划的,大家伙也没再劝,笑闹着说等着她拿野兔投喂呢。
吃过饭后,方芸妮跟大家伙溜达到宿舍,略微消化食,便午睡了会。
等别人去上工的时候,她继续到操场锻炼。
而这个时候厉清泽总会出现,虽然在跑步方面不需要指导,但是他却能提供不少参赛的精准资料,比如比赛项目、考核标准等等。
如此贴心的私人教练,方芸妮压根拒绝不了。
“等我通过了冬猎大赛,可得请厉同志和岳家一家尝尝我的手艺。”
厉清泽瞥了她一眼,嗯了声,“我只是觉得,既然没法劝说你放弃参加冬猎大赛,而且瞧着你对此势在必得。”
“所以我只能给你提供针对性的训练,个人身体素质和逃生保命技巧提高了,才能不拖大家后腿平安归来。”
方芸妮禁不住微微勾着唇角,若不是她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在人的各种表达中精准捕捉到其真实情感。
她还真信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呢。
正在方芸妮发愁,给大家一个什么理由,让自己不遭人嫉妒地跟车去市里,还能没有任何闲言碎语攻击地,在市里留宿一晚上。
结果厉清泽就让方芸妮配合他们的收网行动。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已经锁定了嫌疑犯,不过有一些细节没法解释,而且那些人反侦察、清除痕迹的能力不错。
直接抓捕的话,再寻找证据不容易,倒不如让他们再来一单,抓个现行
“所以,”方芸妮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紧,面上确是好奇、忐忑和些微激动,“我要顺着我妹的话,装作自己身上有四千块”
她身上确确实实有四千多块钱呢
厉清泽笑道:“嗯,事关农场和同志们的财产安全,不知道小方同志有没有兴趣加入到咱们临时组建的侦查小组”
“如果成功破案,会有奖励的。”
方芸妮笑着连连点头,“到底怎么操作会不会我放出消息后,吸引来的却不是那一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