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的腿受伤了,难受的也该是我,怎么反倒是你哭了”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无边的荡漾开,就像被水浸湿了一样,柔的不像话。
“我”林念初抬起头,一双黑眸水汪汪的看着他:“我就是忍不住。”
“再说了,你的腿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上次救我。笨蛋,你就不应该遇见我,否则你还会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霍总。”
“哪里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上次听了英卓说的话后,她满脑子都是他现在的状态。
又是难受,又是心疼,又是不舍。
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林念初看向他:“以后不许这样对自己,不许酗酒,不许抽很多很多烟。”
“你看你,现在一点也不听话,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她在说,他就默默的听着,一点也不反抗。
而是不停的点着头:“好,都听你的。”
“那你要说到做到,不能再骗我,我会问英卓的。”
“好,不骗你。”
想到他手上的疤痕,林念初黑色的双眸里又滴下泪水,一颗颗,都滚烫的落在他的手背。
霍司宴温柔的接住:“傻瓜,不是都答应你了吗怎么还哭了”
林念初再也忍不住,她抓住霍司宴的手臂,骤然往上用力的一掀。
这下,他手臂上的伤再也没有任何阻挡的落在她眼里。
他立马缩着手指,想要用衣服挡住。
林念初却说什么也不让他缩回去,她红着眼,固执的、用力的拉着他的手指,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
“不好看,别看”他开口,目光在落向手臂上的疤痕简直淡定的不像话。
林念初却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原来英卓没有骗她,也没有故意博取她的同情,都是真的。
“怎么弄的”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问。
“意外。”
他云淡风轻的解释着。
到现在了,他竟然还在骗她。
“骗子,你又骗我,司宴,你看着我。”林念初捧着他的脸颊:“告诉我实情,我想听真话,好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