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傲铁冷冷道:“不感兴趣”
庾庆嗤了声,懒得捅破他,师兄弟多年,谁还不了解谁
这位九师兄是个表面上誓要冷酷到底的人,不是刚好顺了七师兄的台阶,不会掺和这种事。
总之是,一撅屁股就知道拉的什么屎,真要没兴趣就不会跟着老七一起把他给架回来。
南竹哼了声,“你小子惯会坑蒙拐骗,少来这套诈唬我们。”
庾庆嘿嘿,“还真不是诈唬我是不是言而有信的人,你们很清楚。只要你们花钱买了见元山的情况,我准保说出点让你们感兴趣的消息来。”
南竹与牧傲铁相视一眼,这小子说自己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他们是不信的,这种鬼话能信才怪了。不过单论钱方面的言而有信嘛,这厮这方面的人品,他们还是比较相信的。
没办法,本就是他们那些人一手调教出来的。
这位小师弟打小可怜兮兮的没钱花,看村里孩子镇上买个吃的,也能眼巴巴在旁馋的直流口水,经常是在师兄们跟前跑来跑去要饭似的,这边蹭一点讨个铜板,那边蹭一点讨两个铜板。
给我个铜板,我给你刷鞋。
给我两个铜板,我给你洗衣服之类的。
说白了,只要庾庆敢没有信用,以后好长时间就讨不到钱了,只能是一旁眼馋流口水去了。
吃过几次亏后,这位小师弟慢慢就长了教训,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最典型的是,九坡村曾经也有个俏寡妇,几位师兄弟有一次出于蠢蠢欲动的情绪,竟打赌起了那寡妇的亵衣是什么颜色,五个铜板便鼓动了小师弟爬到俏寡妇屋顶上去揭瓦片,去偷看人家寡妇洗澡。
结果因为屋顶年久失修还是怎的,屋顶塌了,小师弟掉了进去,那场面可想而知了,村里找到观里要交代。
出馊主意的几位师兄吓坏了,生怕庾庆咬出他们,于是共同出资一两银子,唯一的要求便是庾庆扛下这件事,不能说出和他们有关。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尽管庾庆也很害怕,但还是接了这活,结果被师父怒揍一顿是免不了的,当时那叫一个惨,后还被罚面壁了三个月,可小师弟就是硬生生扛了下来,死活都没招出他们。
小师弟那次算是在玲珑观打下了金字招牌,不过给大家洗鞋、洗衣服之类的都涨价了,因为钱一下给多了,见识过了一两银子的滋味,再给一枚铜板是真看不上了。
所以啊,只要钱方面谈妥了,这位小师弟的信誉绝对没问题。
其实他们师兄弟至今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师父对其他师兄弟都比较宽容,都会给予一定的零花钱,唯独对这位小师弟最吝啬,论修炼天赋明显比他们还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