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闻言立刻照做,背靠在了石壁前抵御眼前的纷乱。
然而没一会儿,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靠壁人员的胸口或腹部,陆续溅出血花,有利刃破膛而出。
伤者悲吼回击,将附着在石壁上的鬼胎给打现了原形。
仅这一次,司南府大部分人员便都倒下了。
紧紧护在庾庆左右的南竹和牧傲铁大惊失色,手中剑更是握紧了不时劈开扑来的鬼胎。
发现自己依然站在枢纽空间中间的区域几乎没怎么移动的庾庆,猛然回头看了眼身旁护着自己的金化海,眼神中有震惊,再看了看四周。
突然,不知哪冒出的触手,贴地钻来,卷了倒地的伤者就直接给拖走,撞翻了不少的鬼胎。
目光从闪动的人影缝隙间察觉到异常的庾庆大喊,“不要让带走尸体,她想唤醒更多的傀士,砍断触手”
有人照做了,更多的是自顾不暇。
金化海另有说法,喝了声,“不要纠缠,走,冲出去”
幸存者立刻开路,当即杀开了一条黏糊糊绿汁的道路。
那群混杂了傀士的大量鬼胎也阻拦不住他们,只能一路追击,追着追着最后也慢慢消停了
一群人跑到路口,庾庆拿出地图确认所在位置时,看了看现场所剩的人数,发现除了他们师兄弟三人,司南府进来的上百号人竟然只剩下了十三个,包括金化海在内。
损失惨重司南府人员脸上的悲伤显而易见,一群实力不弱的人,居然轻易垮在了一群实力不堪的妖邪手中,实在是太不该了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金化海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唤醒傀士是什么意思”
庾庆盯着地图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南竹接话了,“之前我们在一个地方看到,停放的傀士好像达上万人之多,但几乎都在当年被司南府和千流山给杀死过,是重新拼凑修整起来的,想要重新唤醒的话,那女人说需要上百人的鲜血,之前还叫我们去弄来着。你们一下损失这么多人手,恐怕足够她唤醒近半的傀士。”
闻听此言,一名司南府人员沉声道:“既是如此,你们还记得停放的位置在哪吗趁还没唤醒给毁了”
南竹点头,“知道。”
金化海却抬手了,“那些傀士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反而是那些看似最弱的鬼胎,它们那千变万化的能耐随时能见缝插针,让人防不胜防,譬如之前唉
当年,大量人手进来时,我们发现这些鬼胎的变化能耐后,便采取了针对手段,同伙之间约定了暗号。谁知这些鬼胎竟在他面前变成你,又在你面前变成他,两边套取暗号,给我们造成了巨大损失。”
另一人道:“行走,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金化海:“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打打杀杀,而是尽快离开这里。”指了指庾庆,表示他身上的秘密最重要。
其他人想想也是,只好憋下了报仇泄愤之心。
见说服了其他人,金化海又问庾庆:“确定了位置没有,离出口还有多远”
庾庆伸手指在了地图上,“我们在这里,出口在这里,也不算远了。”
在旁帮忙照明的南竹和牧傲铁几乎同时愣住,忍不住相视一眼,看到对方反应,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老十五指的所谓出口竟然是初遇白衣女子的那个地下山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