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喂狗啊”
“听说他还有妻女逃了”
“说是如此。唉,被抓住就惨了哦依着那位的性格,还不知怎么折辱她们。”
少年听得浑身一冷。
不是因为听到宴安的死讯,而是担心身边两个人会突然暴露身份
结果
妇人仅是端茶动作一顿。
只是低头贴近陶碗的时候,有清泪无声低落在碗中,入口的滋味苦涩无比。
女童则是懵懂,没听懂隔壁说了啥。
“阿兄,怎么了”
女童不解地看他,等着投喂。
少年回过神,低声道:“没什么。”
他坐立难安地熬着,待吃得差不多了,三人这才起身,又补充了点儿路上充饥的干粮。在妇人指示下,他将原先的马车跟村中老农换了破旧的木板驴车,搭了个极其简陋的棚子用以遮风挡雨。尽管颠簸,但靠着这些伪装,一路躲过不少搜查,暂时还算安稳。
待远离茶肆,少年才听到身后传来妇人隐忍克制的哭泣声,悲戚似痛失爱侣的孤雁。良久,待声音渐低,少年才问:“夫人,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宴先生的事情传到这里,想来追杀我们的也在路上了,咱们三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是被抓到,可就一个活口都留不下来了”
说着,他听到了要命的马蹄声。
不能吧
说什么来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