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皇宫辛秘。
还是出自于封北寒之口。
她细致的帮封北寒整理好伤口,点燃了烛火,起身往外走:“我去叫人准备点茶水果子来,你等会儿再继续说。”
封北寒无奈。
唐婉当真出去要了些茶水果子,只是准备关门的时候,云心却突然拦住了门扉,目光紧盯着唐婉身前的大片水渍:“夜里寒凉,伤口也不能见水,王妃怎好还继续穿着这湿漉漉的衣裳”
“”
那不都怪你家王爷吗
唐婉心里想到方才的事情,耳尖又忍不住的发红发烫,别过脸:“我等会儿就去换”
“王爷沐浴之后的凉水也未取出,放在屋内潮湿不断,还请王妃准许奴婢们入内,整理。”
“好,好吧。”
唐婉无奈答应,却还是趁着几个人走进来之前,自顾自的拦在封北寒的面前,将他松散的衣襟给拉好,脸颊泛红的盯着他,小声开口:“穿好衣服。”
“来不及。”
封北寒的余光瞥向那几个气势汹汹的丫鬟,索性拉着唐婉的腰际,将人拉到眼前,低声道,“王府里的婢女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又认真,等会儿怕是要亲自过来给本王更衣。”
唐婉侧目,发现竟然没进来一个侍从。
细想了一下,自己方才是在床幔里,那些侍从才会进来帮封北寒,如今自己在外,侍从夜里更是不会入内。
让云心给封北寒换衣服
唐婉目光凛然:“不行。”
“那婉儿就帮本王拦一下。”
“可以,我在这里站呀”
唐婉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被拉了过去,直接坐在了男人的怀里,她一惊,正要站起身来,封北寒却紧紧扣着自己的腰间:“一起坐。”
坐你个大头鬼
这姿势,要命了
唐婉还想挣扎两下,可感觉到身下的异样,她突然红了脸不敢再动,正正经经的坐着,封北寒则时不时的喂她吃点东西,边看着她微红的脸颊。
很有趣。
几个丫鬟似乎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处理东西,就连云心也假装没看见,拿出一套新的里衣放在屏风上,就带着人出去了。
房间里,唐婉赶紧从他的怀抱里跳出来,绕过屏风去换一身里衣。
封北寒低笑了一声。
唐婉的手臂跟着狠狠颤抖了一下,确认屏风外的人看不见自己,才赶紧换上衣服,回去时又想起什么,推开门将甲乙丙给抱了回来,同样朝着封北寒笑了笑。
“只要王爷不做什么,甲乙丙自然会安静的。”
封北寒盯着那三只小白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三只小白虎瑟缩了一下脑袋,靠在唐婉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有点可怕。
翌日清晨。
天刚刚亮,唐婉就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封北寒已经自顾自的更衣起身离开。
她也忽然没了睡意,看着仍有些凌乱的床幔,不禁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封北寒甚至将宫中辛秘告诉了自己。
而她则悠悠爬起身来,将衣袖拉上去,看着那黑色的线游走在手臂上。
七日寒从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地方,每一次发病之后,这些黑线都会改变位置。
黑线其实不过只有巴掌长短,或缠绕或竖在手臂上,如闪电一般扩散翻折,看着也并没有那么骇人。
“可若是被人看见,那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她不难怀疑,若是以封北寒的细致入微,不出一个月就能看出她手腕上的黑线有问题。jujiáy
当初她是想离开京城,远走高飞才肯入府找玄灵花。
而如今,却是她突然想要留在封北寒的身边。
可没想到,还是需要玄灵花。
就算封北寒可以不介意她手臂上的七日寒,可怎么听来,封北寒都一直想要个孩子,而她每次七日寒发作的事情,必定是痛苦异常,就算怀上,怕也撑不过两个月就会疼死在腹中。
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修炼邪术经脉有损,会不会牵连下一代。
若堂堂镇北王的孩子,日后却是个经脉受损的废物,说出去才是惹人耻笑。
还是要找玄灵花才行。
唐婉如此想着,难得早早起身,操持府中上下,又见天色正好,吩咐人:“将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出来,重新整理清点一番,免得落灰生虫。”
“是。”云心点点头。
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云心早已经对唐婉没有过多的防备,如今开启库房,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