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寺后山有一处天然冷泉,无色无味,清澈透明,冬日暖,夏日却是冰凉入骨。
因着特殊的属性,使得冷泉颇具疗伤效果。
此刻冷泉里隐隐还冒着雾气,绥远整个身子被迫全浸在冷泉里,只露出个脑袋在外头骂骂咧咧。
“姓景那王八蛋够狠”
“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嘴上对他称兄道弟,背地里给他下药
还将他丢进青楼看了许久的活春宫
这是赤果果的在整他
“等着,待我药性扛过去,可有你好受的”
哪知道这一扛,就直接扛了两日
“师傅师傅绥远师弟晕过去了”
这日一禅小和尚守在冷泉边,见着绥远在里头终于冻得彻底晕过去了,这才着急忙慌喊着师傅帮忙
两人将绥远拖出了冷泉,净空探了他脉搏,确定毒性已清后,终于大松了口气,“善哉善哉,徒儿余毒已清,身子无大碍了”
“师傅,既是好了,他怎么还晕着”
一禅忍不住伸手怕了拍,被净空一把止住,“在这冷泉泡了两天,是个人都得晕”
冷泉的水夏日可是冰凉刺骨,若不是绥远本身中毒身体内热,在里头可坚持不住两天。
如今他毒性已解,净空如释重负。
“走吧扶你师弟回寺里歇着”
两人一路将他带回了禅房,刚躺下没多久他就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没别的,径直去柴房挑了根手臂粗的长棍就冲羿王府又杀过去了。
天杀的景羿,他今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叫绥远
羿王府后院,东南西北正百无聊赖陪在老爷子身旁,打麻将的打麻将,屋顶望风的望风。
老远见着府门口绥远杀气腾腾拎着个长棍冲了进来,屋顶的向南浑身一抖,瞬时朝景羿那头窜去。
“王爷”
直直推门进去,却见着里头的两人正如胶似漆你侬我侬
“咳”
向南耳根微红。
他可无意撞破王爷的好事,奈何安王来势汹汹。
里头的陆离囧得直想钻地,景羿却是依然脸不红心不跳。
“何事”
向南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动静,十分好心的劝道:“王爷,安王来了,您还是先躲一躲吧”
“躲”
他拧眉,继而脸上显出不屑,“躲什么”
不就给他下了点药,这会儿是解了毒了
“他此刻在哪”
“在”
不等向南说完,后头传来一声怒喝,“在这”
下一秒就见绥远抄着根棍子冲了过来。
“兄长何事如此暴躁”
景羿拉着陆离躲在一旁,闲闲地看着暴怒中的绥远。
那事不关己满不在乎的样,绥远看着更是气极。
他是怎么做到背地里使完阴招还装的如此纯情无辜的
太恶心人了
“你还敢叫我兄长给兄长下春药,这是人干的事吗”
害他在冷泉生生泡了两天
绥远越想越气,直接抄起棍子就要往景羿身上招呼。
这时一旁的陆离急急劝他,“哥,等等”
还等
绥远心中郁闷啊
果真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这会儿竟是向着自家老公了
顿时他面上一沉,看着还很是委屈。
“小离,连你也帮着他”
却听景羿在一旁极其嘚瑟回怼他,“阿离是本王的妻子,自然是向着本王的”
见陆离在自己身旁警惕盯着绥远,景羿心里乐呀
哥和相公之间,她这是选了相公
不得不说,这大大取悦了他。
见着陆离一副防着自己的架势,绥远心里一阵刺痛,眸子也跟着暗淡下来,他终究败给了景羿
满心郁闷之际,却见她忽然满脸严肃看向景羿问道:“你给我哥下春药”
春药那种东西,是能随随便便用的吗
万万没想到,阿离会如此质问自己,景羿愣住。
“你,在怪我”
绥远可是差点搅了他们的洞房
给他下点春药怎么了
她为何如此生气
“他已经解了毒了。”
言下之意是,绥远找了女子解毒,这便意味着,无论绥远对她是什么心思,往后都不可能再打阿离的主意了
毕竟毁了女子贞操,以绥远的性子,必是要对其负责的
可这话听在陆离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解了毒了,那对绥远下毒的事就能一笔带过吗
那可是她绥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