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王府,为何小离会选在此处出手
绥远心情很是沉重,缓步在偏院走着,那卧房内,浓重的脂粉味顺着风吹来,闻着让人几欲作呕。
“这味道,女人的。”
绥远拧着鼻子万分嫌弃,目光透过卧房敞开的大门里,直直看进里头散落一地的衣衫,女子衣裙,肚兜,男子亵裤,锦袍
“那锦袍”
绥远看着眼熟,走近看清些,他瞬间狂怒,“景羿的”
再将此处发生的与那卧房串联一下,绥远想到看一种可能,眸中寒光更甚,“这偏院,女人的”
姓景那王八蛋,他铁定有了小三
可小离不至于对个小三痛下杀手,一定还有什么
他目色一凝,背着手在房前那平地上踱步,当身子背过了卧房大门,绥远的目光便直直对上了不远处地上那一片用剑刻出来的字。
排头那两个休书大字,将绥远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那是小离的字”
他立马快走几步走到那字前,眯着眼一字一句仔细看了过去。
待一字不漏将陆离那封剑刻的休书看完后,绥远整个人几近崩溃。
“流连美色不便是非,纵奸佞女子暗害我儿,其为父不仁上不知孝敬尊长,下不知怜爱小儿,抛妻、杀子”
“纵奸佞女子暗害我儿,上不知孝敬尊长,下不知怜爱小儿,抛妻、杀子”
“抛妻、杀子”
同样的几句话,绥远咬着牙来来回回念了三遍
见着抛妻,杀子这字眼时,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日伤心欲绝的小离。
“她该有多无助,多痛心,多绝望”
姓景的不但对他的小离始乱终弃,居然还纵着那女人把小离的孩子给害了老爷子的死,只怕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好啊,老子不在,你这么欺负小离,姓景的,你可真是出息了。”
他目不转睛反反复复盯着陆离那休书,腹中那熊熊怒火已然是控制不住了。
“小离,你受的委屈,哥给你一条条补回来”
他冷着脸再次回到了书房,大门已然紧闭,门口几大侍卫一见他去而复返,脑壳开始剧痛。
又来了又来了。
这回他们死活也扛不住了
“王爷,绥远公子来了。”
向北慌里慌张敲响了书房的门,里头静默的景羿听见绥远的消息,低垂的眼眸稍稍抬起,复又暗淡下去,低低回了句:“不见。”
门外刚到的绥远正怒,一听这王八蛋敢说不见,顿时炸了,“哼,今日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他上前一掌将守门的向北震开,抬起一脚飞踹直接破门而入。
一见里头呆愣无语的景羿,绥远当即邪笑不已,“姓景的,来,咱俩的帐可得仔细算算。”
“出去。”
景羿头也不抬,兀自沉浸在自我悲痛中。
绥远哪里管他这些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是痛是悔都与他无关,如今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揍人,往死里揍。
眼见他如死尸一般摊在椅上,绥远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飞踹。
景羿冷不丁被人一记重脚踹飞,连人带椅直直撞向了后头的墙面,嘭的一声后,身后椅子碎裂,椅背那断裂成截的棍子便以及其刁钻的角度直直插进了景羿的一侧后腰。
绥远那一脚,用上了十足的劲力,加上椅背那棍子,杀伤力可想而知。
“咳咳”
他痛苦捂着被踹疼的胸腹咳嗽不已,抬手抚上自己后腰,触及那插进身体尖锐的木棍,他眉头一皱,随即见着了自己染满鲜血的手
“绥远,这一记本王受着了,你可以走了。”
他欠她的,这一脚,便当他偿还陆离的吧。
景羿想的简单,却不知此刻绥远刚从偏院那来,见过陆离那休书,已然彻底知晓景羿干的好事
他小心翼翼护着爱着的女人,当初忍痛割爱亲眼看着他们成亲,如今
两年不到,小离却已被他伤到这种地步,这比帐,绥远若不向他讨回,心里怎能舒坦
“不过一脚而已,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你欠小离的,可不止这一脚”
绥远眸色冷戾,寒冰似的的暗眸直直射向那头重伤的景羿,“抛妻,杀子姓景的,你若恋上别的女人,光明正大与小离挑明了,我倒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呢脚踏两条船还帮着那女人将自己亲儿子给害了”
他越说越怒,景羿却越听眸色越沉痛。
“是我的错,可那与你无关。”
他与陆离是夫妻,绥远是谁名义上的哥而已,凭什么插手他们夫妻的事
“我们的事,自然自己解决,无需你干涉。”
管好你自己。
这是景羿的话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