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你不喝,届时病情严重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
二男一女在不远处吵嚷起来,绥远听了又是一阵头疼。
无奈扭头看过去,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在闹事。
“丑女多作怪,当真是可恶。”
绥远暗骂,陆离隔着帷帽看过去,眼前朦胧远处看不大真切,不由好奇,“那人是谁,经常耍性子”
还能有谁
“相府出身,小姐,女的,你猜猜看是哪位”
绥远极度厌烦看向那头,伸手拉着陆离缓步走了过去。
待走近一看,陆离顿时表情微妙,陆府那几个女人当真是到哪都不消停。
真是冤家路窄啊,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趾高气昂的跋扈女子,可不就是陆青跟在一旁拿眼尾瞧人神色傲慢的,不就是刘芝
门口是向左向右,可想而知他们家主子,此刻定然就在附近,这两女人幺蛾子闹到医馆来了,认真的嘛在姓景那王八蛋的地盘
“瞧着吧,待会儿有她好受的。”
绥远不动声色瞧了眼地上那几个碎成渣渣的药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拉着陆离走到了一旁看戏。
不到一会儿,刚从其他几个疫区巡视回来的景羿领着东南西北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为首的景羿沉着脸走近,一见又是陆青刘芝两母女,他瞬时目色一凝,“今日又是为何事”
被景羿冰冷的眸子一瞪,两母女神色一僵,怂了。
“没,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阿青性子直率,在这医馆憋得久了,免不了抱怨几句。”
刘芝说的轻巧,景羿听着却冷笑不止。
“前日,以不习惯同生人相处为由,私自威逼百姓换了寝房,你二人高枕无忧,却逼得无辜平民有房不得进,天为被,地为席”
“昨日,无故打骂值守女医官、侍女三名”
“今日,你打碎的药碗,可知里头的汤药,是大夫不辞辛苦爬山所采曾几何时无数流民求而不得的救命良药,却被你弃之如履,陆小姐,本王不知你从前在陆相过得何等锦衣玉食,但你既已染病,待在这里,便给本王收起你那副骄纵蛮横的性子”
景羿阴着脸,冷若寒冰似的目光直直射向陆青,立时看得她一阵胆寒。
“王爷,青儿知错,以往是我思虑不周给众位惹了麻烦,日后定当安分。”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识过羿王雷厉风行的手段,陆青自然不敢再跟他对上,如今羿王府没个女人,为了日后有机会进入王府,她自然要在王爷面前好好表现的。
这是刘芝这些日子常在她耳边唠叨的话,陆青心知肚明,即便已然尽量装的温婉得体,终是控制不住骄纵的本性。
如今见他已然动怒,陆青不敢再造次。
“哼,既是如此,你最好安分,若再有下次,本王定不饶你”
景羿锦袍一甩大步出门而去。
东南西北几个如影随形,路过角落,见着老神在在站着的绥远时,侍卫几人恭敬抱拳,以示见礼。
绥远太子大爱无疆,已然待在这医馆帮着救治了无数南阳百姓,从前虽与他们家王爷有过不快,可终究行胜于言,是个令人敬佩的人。
“行了行了,不必做这些虚礼,本殿看着怪膈应。”
但凡与那姓景的王八蛋粘上边的人,他这会儿看了都想揍。
东南西北略显尴尬,深知绥远公子还在为陆离的事耿耿于怀,他们自然不敢再多生事端,见礼后便都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只是,余光瞥见一旁角落里站着的陆离时,向南的眸子亮了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嘴唇诺诺地动了动,终是没发出任何声响,一言不发跟着其他几人离开了。
陆离僵直着身子,莫名冒了一背冷汗。
向南这小子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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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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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