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君慢慢转过身来,“颢,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的心会一直向着我。”
颢垂眸不去看它的眼睛,闷声应答道:“尊上对我有养育之恩,颢没齿难忘。”
瑟君满意的点了点头,慢慢走下台阶,围绕着它转了一圈。
“我好奇的是,你一开始为何要答应尉迟泽或者是那个小丫头,与他们为伍呢”
瑟君的神情中有些猜疑的成分。
颢没有露出半分的忐忑和心虚,直言道:“我不过是想顺藤摸瓜,帮尊上分忧罢了。”
瑟君最终立定在了它的面前,“为何不敢看我”
颢这才慢慢抬起脑袋,睁着那双淡棕色的眸子,回答道:“尊上不信我”
瑟君勾唇。“信,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那就好。”流畅的三个字被颢送出了口,它的自信让瑟君暂时信服了。
“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那两个年轻人已经被我抓住了,你可以放心了。就算是尉迟泽想要乱来,也不敢,毕竟有这两个人在我手上。”瑟君这话说的非常自信。
颢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瑟君突然指着身后的两个女人说道:“我知道你内力深厚,可否愿意帮我一个忙”
颢侧身又瞧了瞧那两个女人,有些可怜。
“只要是尊上吩咐的,颢义不容辞。”颢大致能猜到瑟君想要他做什么,可眼下也只能装傻充愣。
瑟君高兴的拍了拍它的肩膀,“还是你最懂我来。”
说着,瑟君便将颢拉到那两个女人面前。
“这个女人腹中的胎儿,是本王的。按说应当是到了月份,可偏偏光打雷不下雨,或许是因为我内力有限,加上你的或许就会事半功倍。”
瑟君的内力有多强大,颢心知肚明。它此番要求不过就是想让它自己少消耗一些,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它也能及时自保。
颢紧了紧牙关,这个魔鬼永远只会想着自己。
“好。”颢只能应下。
“你可以拿出你的那两颗珠子,内力更容易集中。”瑟君提议。
颢愣了愣,“出门急,忘记带了。”
瑟君并未多说别的。转瞬将那个女人的妹妹扔到一边去,“忍一忍,会结束的。”
女人顿时浑身发抖,拼命的摇着脑袋。她将目光投放在颢的身上,渴望颢能解救她。
颢透过女人的双眸能看到无尽的绝望。它突然有些不忍心下手,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何要承受这般苦楚
“颢想什么呢”瑟君已经开始催促了。
颢回过神来,即便是不想也只能被迫照做。
就在颢动手的那一瞬,女人彻底放弃了挣扎,这一次她没有呐喊狂叫,只是平静的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掉落,身子像是被千斤顶砸中之后又被车轮一点一点的碾碎,肚皮里就像装着一只猛兽,正想努力的冲破这层薄膜横冲出世。
颢不忍去看,只能垂眸看着地面。
瑟君的嘴角始终未放下过,就好像胜利已经属于它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