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不通,它明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可能还活着”
颢也有怀疑,但是它却无法劝说自己,毕竟那些画面都是它亲眼所见。
田之诺轻叹一声,她现在不想管这些,她只希望尉迟诚能早一点醒来。
颢看出了田之诺的心思,当即开口劝慰道:“这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尉迟泽将毕生修为都给了他,他啊,当真是捡了个大便宜。”颢俯身上前,从头到尾瞧了瞧他。突然伸出右手,不管田之诺,直接为他输送自己的法力。
田之诺想要阻止,却听到了颢的解释。
“这小子年纪尚轻,尉迟泽的法力又过于成熟,他肯定是很难迅速消受的,我需要用我的毒逼一逼,让他的经脉和内力迅速融为一体,一致对外。”
颢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尉迟泽整日对这小子寸步不离,它一直没有机会。
田之诺觉得它所言有几分道理,也就没有阻止。
“阿诺”
他们身后传来了这么一声。
田之诺立即转过身去,看到一位温柔贤淑的女人,有此气质的只有秦瑶。
“王后”田之诺确实也许久未见她了,再见时她的状态比以往更好了。
秦瑶身后还跟着尉迟信。
“你终于醒了这一个月我很担心你,每天给阿诚送了汤药就去看你。”
秦瑶激动的走上前来,扶着田之诺的双臂,眼眶中萦着眼泪。
“我没事了,我现在特别好,您不用担心。”田之诺帮她擦去那滴滑落而下的眼泪。
“你在干什么”尉迟信注意到颢正在对他的兄长输送法力。
颢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田之诺拦住了想要冲上前去的尉迟信,开口解释道:“误会了,他只是在帮助阿诚疏通经脉。”
提到这里,秦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在尉迟诚昏睡的这段日子里,她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每日不是膳房就是这里,从未休息过。
“我真不配做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遇险却只能袖手旁观”秦瑶一旦回忆起那夜的画面,血淋淋的尉迟诚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夜夜梦回总会痛哭。
“母后,这不怪你”尉迟信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劝说。
田之诺知道他们母子之间误会颇深,再加上这件事情,秦瑶一定是非常难受的。
“王后阿诚不会怪你但是我希望等他醒来,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他只是太需要母爱了”
田之诺回头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尉迟诚,心脏抽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