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身影突现,采花一般将那白点拈住一拔,下一刻那身影出现在灵舟上,把玩着长箭。
春冽将扈轻护在身后,紧盯那背对他们全身裹得严实头发都不露的人影。
背对,这人是对他们多不屑。
“这样的实力,也敢出来乱跑,倒真是胆大。”背对之人开口,冷漠的声音辨不出男女,如同冬天的寒泉冷冽。
他缓缓转身,两人紧张不已,各自握了法器在手。
黑色繁复衣裳堆叠,上头看得见一派深秋萧索的绣样,谁会绣万物枯寂在身上,这位便是了。
他转过来,整个人都掩在黑色衣裳里,只露一张面部,却也有半边面具覆盖。面具覆盖住上半脸,下边沿露出嘴巴和线条干净分明的下巴。上覆额头,眼睛的位置
扈轻一震,唰的侧头去看春冽。
春冽也在震惊中。
面具后的那双眼,因为离得近,轻易看出形状。那浸着透骨寒意的眼睛,精致昳丽,分明与春冽的眼睛一模一样。
春冽的一双眼,是扈轻见过的最好看最出众最有温柔笑意的眼。
眼下这双眼,出现在一个蒙面似乎是反派的人脸上。
什么情况
春冽喉咙动了动:“你”
那人:“你是谁”
春冽竟无法回答,他是谁他都不知道亲生父母的真实身份。
扈轻一滞,想到一个可能,悄悄拽他后腰的衣裳:“你爹”
春冽无法呼吸,我爹
扈轻决定帮他一把,脚尖在他膝盖窝里一戳,一推:叫爹。
春冽傻乎乎:“爹。”
面具后头的脸一阵抽搐:太傻了,不想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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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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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