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心道算了,自己一个小散修操的什么天下的心,爱咋滴咋滴吧。
她站起身来,左右望了望,正要走,猝不及防从面前山壁里钻出一道旋风将她卷了进去。这风来得邪乎,扈轻一时无法稳住身形,等她迅速将自己稳定住,发现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石林迷宫。
呵,想让她走迷宫她有这么傻
绢布:“你想怎么破”
扈轻哼哼一声,拿了一块黑布出来,卷成条,盖住眼睛往脑后一系,白吻剑出,认准一个方向就劈了出去。
咔咔咔金红色的灵力一道接一道,认准一个点劈。
那一点表现出来的是一根粗壮的石柱,灵力劈在上头开始时被反弹回来,石柱轰然,渐渐的那石柱变得不像石头,竟软弹了很多,将灵力反弹回。
有的灵力反弹到扈轻身上,被她的灵力护罩挡住。
这些扈轻全看不见,一心一意的挥动白吻,直到轰的一声什么倒塌,灵力挥出去没有动静。
扈轻扯下眼上的黑布条,看到往四处散开的风,这便是把她困住的天然幻阵了。
“太神奇了,明明是风,为什么我看到的是石林”
绢布道:“五行之力。当年有仙人手握细枝,一挥成山一挥成海。如此天时地利,你学学阵法吧。”
扈轻自然不会不听,研究起阵法大全,在无极山里撞运气,有时撞进什么阵里,用阵法大全里的法子破阵,有时候能顺利破开,有时候只能用蛮力,如果遇到厉害的阵,只能狼狈不堪的逃出来。
她觉得狼狈,实则如果无极门的人看到却会惊异,毕竟无极山神出鬼没的天然阵是无极门最引以为傲的天然防线。如果是个人都能如扈轻这样轻易进出的话,无极门就要坐立难安了。
而扈轻钻过几十个阵法渐渐将阵法大全上的知识融汇了,以前布阵她比着样子来,如今她开始理解阵法运行的道理和奥妙了。
当然,她现在学习的还是阵法大全里简单一些的知识,后头复杂困难的需要一步一步的解锁。
扈轻也不是一直运气好,比如她追着一只山鹿跑的时候,明明山鹿跳过一道沟壑继续向前奔跑,而她跳过去后就进了一片红色花海。
很红的花,很黑的天,偏偏黑暗的天空下她能看得清那花红得凄美和不详。
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来,这花不是传说中的彼岸花吗
扈轻呵的笑了声:“花开彼岸,岸呢水呢”
没有,全是彼岸花。上头的天空低得似乎抬手可触,压抑的空间,悲怆从四面八方袭来。
扈轻:“这是死都无法解脱的悲伤吗有什么事是死亡都不能终止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