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血脉的压制。
春络很熟悉这座机关屋,向后头屋里去,不一会儿一条绳子捆着几个人拖在地上拉了出来。
长长的血迹在昏迷的几人身下延展。
“春冽,把卫生打扫干净了。”
“是是是,姐慢走,晷哥慢走。”春冽恭敬的把两人送出去,认命的开始打扫卫生,从土路上开始。
狗子们坐在各自狗窝前,已经很习惯家里多出的苦力。
春冽看眼它们,深觉自己还不如狗。
他姐可从来没瞪过狗。
春络:你要是变成狗,我也不会再瞪你。
约会的两人坐在一辆机关车上,只是代步的机关车,行驶的不疾不徐且平稳。这种机关车虽然不常见但也不希奇,因此路人看过几眼后也不再关注。
晷阁主的身份只要自己不暴露并不会轻易被人识破,春络没有带帽子只是蒙了层面纱。行驶到无人地方,春络拉了拉繁重的裙角,晷阁主已经抬脚将厚布裹着的几个人踢了下去。
春络弯着嘴角理理裙裾。
晷阁主无奈又纵容:“跟几个不入流的东西计较,何必。”
春络做出无所谓的傲娇表情:“我乐意。”
晷阁主看着她,无奈的摇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这里长大的。”
春络望向他,黑纱边缘上方的一双眼睛美丽柔情:“所以你才来宝平坊”
晷阁主:“只是顺路。”
春络笑着,眼里却生出冷漠:“哦,我是这里长大的,但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你想在这里了解我怕是要失望,毕竟知道我的人都死了,我亲手杀死的。”
一大宅子的人,全死了,血流淌成汪泽,她站在上面,心平静得没有多跳一下,也没有少跳一下。
“听说那破宅子拆出很多白骨来,我很遗憾。让那些人死得太痛快了。嗳,你想不想看我还记得位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