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而已,逃了也就逃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
“现在我已经是峰会的一员”
“我有权力决定sct的”
“一切动向。”
狄狛挂了电话,在电梯旁边垃圾桶的灭烟砂上杵灭了烟蒂,他心情舒适无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从卡其色风衣的内口袋中,取出了那条黑色蕾丝制品,毒蛇般的眸中露出些许嫌弃,直接扔进了
垃圾桶内。
东南亚某区域的地牢内。
狄狛已经辨认不出模样,只能看到醒目的虎爪伤痕,以及凝结的,全身的血痂。
他被铁链栓柱,嘴中反呕着血,连呕吐都做不到,只是瘫坐在地,血浆哗哗的口腔中溢出。
狄狛的内脏已经完全碎成浆糊搅在一团,可他怎样都死不了。
“sir。”
“请下达指示。”
“sir。”
他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什么,总能听到模糊不清的话。
一周过去,他的冲锋队并没有来救他,他终于回想起来了,那个男人,那个军阀,叫什么名字。
当初就应该追着他将他斩尽杀绝,可当时太过自得,意气风发,只以为是喽啰而已,甚至没过几天连名字都忘记了。
并不是他不在乎,而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从脑海里筛了无数人,才和那道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此时地牢内还有其它两个人。
都是在斗场的表现不如人意,情况特殊,被集中管理在一个地方,执行最高级别的看守。
“啊”
狄狛痛苦的呻吟着,肉体上的疼痛是无谓的,只是现在的自己成了一个任人蹂躏的孬种。
这污点将伴随自己的一生。
实在是太绝望了。
“操。”
“哥们儿,你他妈有够惨的。”
与狄狛隔着一个人的感染者吐槽着,狄狛他妈估计都认不出来狄狛了。
“是啊”
“就像是天主教徒进行了一次手银。”
狄狛艰难的说着,吐了一口血,强行点了点头,认为这是一句格言。
那个感染者对这个比喻大感震撼。
而两人中间坐着一个头发极少的人,并不是寸头,而是头发被剃光后,才生长出来的,穿着灰色的僧侣衣服,不过已经破破烂烂。
盘坐着,闭目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似乎是一个僧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