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胃里空空的,真的是很饿了。
用随身带着的东西验过毒之后确定了没有问题,洛枝拿着一块糕点。
“我可以吃吗”
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但是这东西总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可以食用的才行。
“那我吃了”
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北边第六层中间的房间内,慕恋等在门口,她告诉曲昭然自己害怕所以没有跟着他进房间里。
根据前一世的记忆,千面楼里上百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会根据进入的人的不同而幻化出不同的灵体。
这里的每个房间都如同被施了咒语的盒子,进入这些房间的人会被放大心里的欲望。
如果无法战胜这些欲望,则永远都无法走出来。
她上一次闯入房间之后如果不是曲昭然救了她,她也是完全走不出来的。
可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世她对曲昭然一见钟情,而且已经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
因此她的欲望呈现的是曲昭然,曲昭然也在推门而入看到自己的幻像的时候瞬间明了。
可这一次不同,这一世她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进入这个房间,一旦出现了问题,她就极有可能会失去现在手上握有的这张牌。
想到这里,她看向了对面,刚刚她看到了洛枝和穆浅分别走进了房间。
慕恋回头看了眼身后关闭的房门,曲昭然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她抬手一挥,自己飞到了对面的楼层上。
她靠近穆浅刚刚进入的房间门口,手指带着灵气戳破了木门,从上面被戳破的小洞看向了里面。
果不其然,除了房间中间站着的穆浅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穆浅此时似乎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准备转身走出来。
慕恋抬手用力的推开门,回头的穆浅看到门口出现的人,站在原地未动。
“你为什么要来引诀院”慕恋直接问道。
“那你呢,原本就没有灵根的人,不惜和钟漓沫合作都要挤入引诀院”
这话狠狠的扎在了慕恋的心上,如果不是穆浅中途杀回来了,她也不会和钟漓沫那个蠢货合作。
“我从出生开始所有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既然要决定入学,我当然也要最好的。”
听着她的话穆浅知道如今的人已经不屑于和从前一样的在她眼前隐藏情绪表演善良。
“引诀院能担得起这样的荣耀也就要背负相应的风险,希望你在这里能过的舒心。”
慕恋冷笑,“还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就忘了自己从前的样子了,穆浅我劝你还是别这么猖狂,我等着看你的结局。”
她不信,上辈子能死在她手上的人,这辈子,难道就死不得了。
“慕恋,你如果善良一些,或许未来会变得更好。”
穆浅说着走出了房间。
房间门应声合拢,只留下了慕恋一个人站在原地。
等到慕恋回过神来,她看到了空中不断悬浮飘动的毛笔。
“需要我的帮助吗”
空中慢慢的浮现了这一句话,慕恋站在原地,没有挪动步子。
穆浅站在门口,那毛笔虽然被她五花大绑的给扔在一边了。
可是那毛笔说的话她也并非全然不相信。
还真能是奇怪了。
“你在那儿站着看半天了,做什么呢”侧边的南暮趴在栏杆上叫了声。
回过神来的穆浅看到了他脖子上细微的伤口,这会儿已经开始慢慢的往外面渗血。
“你脖子怎么了”
难道在房间里打起来了。
南暮抬手抚过脖子上的伤口,拭去了血迹,“不小心伤了。”
两人站在走廊上依靠着栏杆长吁一口气,这楼阁精巧无比,如果真的只是虚幻的,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所有的房间都稀松平常,刚刚我进去的房间里倒是冒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两刀砍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提到这里南暮差点骂出声来,黑压压的忽然从地面上冒出来,差点没吓死他。
这阵法里到底是收罗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穆浅也奇怪这个点,这楼里总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刚想说什么,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挂在四处的红色灯笼随风浮动。
一根黑色的羽毛从高空慢慢的落下来,穆浅伸手接住。
抬头之时看到了从上往下而来的人。
“生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