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宝龄没再多说什么,怕自己再多说两句话,便全让裴辞给猜去了。她难道能让裴辞知道,自己这一次南下,是为了守在裴辞身边,在他如梦中那般有危险之时,救他一命。
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的,只能做。
而此时,马车外头的侍卫,频频望向马车,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位盛家的小公子会跟着来。
若是让大姑娘知道了,怕不是会跟着来。
大人是不是同这盛家的小公子,过于亲近了些,如今还同乘一辆马车,时不时还能听见里头传来的笑,歇脚时,大人还自己伸手去扶那盛家的小公子下马车。
便是府中大姑娘,都不曾得大人这般相待的。
一时之间,就连侍卫,心里头都有些怪异,总觉得,大人和这盛家小公子相处之间,有些许问题,可具体问题是什么,心里头虽有猜测,却根本不敢求证。
哪里有人敢怀疑大人断袖。
就是这盛家的小公子,实在生得美艳。
便是他们,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当天夜里,住客栈,盛宝龄收拾行囊之时,裴辞进了屋子,想问她有什么需要相助的地方,却看见她带来的行囊中,除了换洗的衣物,其余的,不是什么暗器匕首,就全是一些瓶瓶罐罐和纸包。
裴辞微微有些诧异,还以为女子出远门,总归是会带些女子要用的东西。
可盛宝龄这行囊带的,却根本不像个女子。
“这些是”裴辞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和纸包,好奇问道。
盛宝龄倒是半点也没有对裴辞隐瞒的意思,理所当然的答道,“药啊,毒啊什么的。”
她特意从粱太医那老头那里要来的。
裴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