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何兴旺惊奇了:
“兄弟你这转变有点大呀你以前不是说死守云南,哪也不去么”
“以前是以前,主要是最近受打击了,处了几年的女朋友看不上我了,所以打算发粪涂墙一番。”
“原来是失恋了呀,难怪,失恋确实能够催人奋进;兄弟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
你现在对人家恨得牙痒,说不准若干年以后你反倒会感激人家;
大丈夫何患无妻
她现在对你爱搭不理,以后你就让她高攀不起就成,好事;”
何兴旺安慰人挺别具一格的。
“广广啊,我咋发觉在教室里坐几年不如在你这里坐一天呀你不去当老师可惜了;”
竹竿儿发自内心的说了几句大实话。
就这么寥寥几句话,却听得竹竿儿心里那叫一个通透
“当个屁的老师,”
何兴旺抽了口烟:
“你的遭遇,老子遇到过,自己悟出来的。”
“哦哟我说咋个那么深刻,那么贴切;”
竹竿儿一边嚼槟榔、一边吸烟、一边问:
“到底是咋个回事讲讲嘛;”
忘了问正事,完全被何兴旺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有什么好讲的,人家宁愿跟着人游水跑去香港做鸡,也不愿做女主人,陪我吃苦”
“后来呢”
“赚到钱以后,我跑了趟香港,特意找到她,花了两百港币嫖了一回。”
竹竿儿忍不住打了个啰嗦:
“你就这么对她”
“是呀,还想让我怎么对她再把她拉回来当女主人回不去啦,不可能啦;”
何兴旺狠抽了口烟,显然让竹竿儿勾起了伤心往事,眼中有伤感:
“两百港币两百块我的真心原来只值两百块真他妈的便宜。”
“你够狠”
竹竿伸出手,露出大拇指对何兴旺指了指。
“人不狠、站不稳,”
何兴旺吸了口烟:
“没这股狠劲,老子敢单枪匹马跑到云南来么没这股狠劲,老子震得住村子里的混混、二流子么没这股狠劲,老子发个屁的财。”
“你最狠,连养条狗都比别人养的狠名字是不是叫旺旺啊见到老子死叫死叫的;”
竹竿儿没好气的说。
“那是你他妈看上去不像好人”
何兴旺情绪恢复正常,抽了口烟笑嘻嘻说。
“同道中人大家都一样,被女人甩过的人。”
“呵呵呵,”何兴旺被逗笑了:
“就冲你这句话,我也应该好好帮你参谋一回;”
吸了口烟接着说:“广东好地方多了,最好的有两处,广州和深圳随便选;
你上广东闯一闯,我倒挺支持的;不过你家里人能同意你们云南人一个个家乡宝,舍得放你出去”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从今天起我自己当自己的家昨晚就彻底分家了。”
“噢我说昨天咋弄出那么大动静,难怪。”
“家事懒得和你扯,你帮我仔细分析分析,到底是去广州还是深圳。”
“去广州比较容易,顶多在村里开个介绍信就可以了,去深圳麻烦一点,还要办理边防证。”
一听到麻烦二字,竹竿儿心里立马就把深圳给否了。
可何兴旺后面的话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毕竟是特区嘛,而且又紧挨着香港,所以管理比较严。”
这话一下子勾起了竹竿儿的兴趣:
“深圳和香港挨在一起有多近”
“就隔了一条河,你说有多近”
何兴旺没好气的说:“换个角度的话,都可以看到对面高楼;前几年每天都有人偷渡过去。”
竹竿儿决定了:
去深圳
原因无他,就一个:
离香港近
深层次的原因也是一个:
先她一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决定下了后想到了那什么边防证,问:
“边防证咋个办”
“有没有搞错你他妈骑马找马,以其问我这个外省人,你是不是更应该问问你二哥这位公差
他就在政府部们上班,你们云南本就是边疆省,在他手上那叫一个事么”
何兴旺不知道,他这哪是出主意分明就是给竹竿儿出难题
两兄弟昨天才干了一架呢,结果转个身却要去张口求他,竹竿儿表示兄弟做不到。
这番话只能在肚子里说,明面上不好给何兴旺解释。
也没心情跟何兴旺聊了,站起身随意和他道了个别,在冷库大门口旺旺的欢送下,一脸郁闷的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