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丽抬起刀尖,刚刚被狂风卷飞的军帽,缓缓地飘落,挂在了刀尖上。
她微笑着看向凯多。
“那么这样又如何呢凯多”
“”
凯多是什么心情,姑且不说。但是此时此刻,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不管是传次郎、大蛇还是日和,还是御庭番众,还是和之国的普通百姓,全部愣住了。
清晖甘载望穿时,九影投来日东升。
光月时夫人的预言。
九影。
天落九影
传次郎“呃”的一下,甚至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就激动地晕了过去。
“预言预言”光月日和看着这一幕,激动地捂住了嘴。
“这这这”
相对的,大蛇就慌了神。
花都的百姓们沸腾了。
这个预言,在和之国流传甚广。光月时夫人葬身火海的时候,有不知道多少人都听到了这句预言。
而这一刻,在凯多即将毁灭和之国的这一刻,九道擎天身影出现了
仿佛是为了映照预言而来
“和之国的阴霾终于要结束了。”
一个和之国武士如此喃喃说道,手中的长刀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同时来上九刀,总有一刀可以砍到你不是吗”
玛丽从刀尖上取下了自己的军帽,缓缓地戴回了脑袋上。
随后,抬起头,目光悠然的看向凯多。
“”
“呜啦啦啦啦啦”
凯多忽然咧嘴笑了,笑得非常狂放。
“有意思,有意思”
“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
他笑着看向玛丽,在他的眼中,身上鬼气四散的玛丽身后,几个身影缓缓浮现。
真是不可思议的小鬼,明明看起来连少女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小女孩。
但是,却能让他用出这么大的功夫来应对。
可不多啊
能让我感觉棘手的家伙
罗杰。
白胡子。
红发。
御田。
洛克斯。
五个人的身影在玛丽的身后若隐若现。
他们仿佛就是玛丽的未来一样。
“黑衣的小鬼”
“海军的新秀”
难道说
你能够匹敌他们了吗
海军也出现了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吗
“你这家伙”
“简直就是怪物啊”
凯多一声咆哮,整条龙盘旋着飞上天空。
“但是”
“我也是怪物啊,呜啦啦啦啦啦”
“呼”
玛丽的身后,血翼张开。
随后,九个巨像身后齐齐张开血翼。
振翅
巨大的风浪之中,九道庞大的身影腾空而起,没有任何迟滞地跟住了凯多。
“咕噜噜噜”
凯多的体表,赤红色的火焰渐渐包裹上去。
一头巨大的火龙在天空中出现。
“嚯嚯”
玛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耀眼的火光普照花都,凯多赤红色的身躯在漆黑的云彩映照下,显得极其扎眼。
“咕噜咕噜”
隐约间,玛丽都听见了凯多体表传来的大气鼓动的声音。
这可怕的温度连魔界火焰都有些束手束脚,九个魔像逼近之后,血刀砍在火龙上,无法造成一点破坏,只会被凭空蒸发掉。
“”
玛丽见到这一幕,微微眯起眼睛。
随后,她立刻心念一动,黑之士兵倾巢而出,不管和之国本土的武士们惊讶的神色,搬起和之国的百姓就往外撤离。
整体撤离的速度又翻了好几倍。
整个花都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就被彻底清空。
“原本我是不想用这种办法的”
黑之士兵这样的作法肯定会和本土的武士冲突,而后发生的纠缠导致的打斗一定会毁掉不少原本还算得上完好的花都区域。
若非情不得已,玛丽是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现在,玛丽已经意识到,花都是保不住了。
不管凯多这一招放不放的出来,眼下,凯多和玛丽都已经不会留手。
花都都保不住了,那么这里的建筑会不会被破坏,也就不再需要顾虑了。
而就在玛丽将和之国的百姓们撤出的同时,凯多已经缓缓地在天空中盘了起来。
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盘踞在高空中。
赤色的火焰如同太阳一样,霸王色霸气缓缓汇聚向凯多的头部。
气势,渐渐攀升到了顶点
“”
这一刻,堪称骇人的火焰狂潮爆发,冲击波将天空中的乌云都一扫而空,露出了背后血色的天空。
“火龙大炬降龙火焰八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