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要为蒹葭花魁赋诗一首。”
“我也要。”
书生们一个个自告奋勇,一个个为报一曲之恩,不过更多的还是想与蒹葭花魁成为知音,才子配佳人,必定成为一段佳话。
符锐双手负后,仰头饮下一整壶酒,边走边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原本还是带着嬉笑之意欣赏的书生文人们顿时严肃了起来,第一句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副气势恢宏的巨大画卷引入眼帘,第二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将头发比作青丝与白雪,道尽时间流逝,速度极快,寓意人生短促,书生们想起寒窗十年,稍纵即逝的那段时光,尤其是初次发现白发之时感叹人生苦短,唯书作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书生们完全傻了眼,如此绝句竟然是信手拈来,符锐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了些。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尽,无人言。
帷书坊内静的出奇,蒹葭花魁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所有书生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这首诗太绝了。
经久不息的掌声与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妙,妙,真是妙。”
“有此诗才却是个武夫,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啊。”
“武夫又如何,文圣曾言书生不分,不管是何种阶层只要是有诗才必定是我门中子弟。”
“不知哪位是岑夫子哪位是丹丘生”
这一言倒是将荀靖三人问懵了,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了铁翊羽。
“今夜头筹已定,正是这位符营守”
狎司宣布结果,文人们无人不服,无人不从,他们也不敢再上台赋诗,因为他们无法作出能超越符锐的诗。
小诗仙之名再次名扬北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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