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岱下马,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二人,他走近用手指在何阿萍鼻子上试了试。
“死人了”
他淡淡说了句:“把这些人都给我押走”然后用刀将杨士英的绳索挑断后就径直离开了。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杨士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倒霉蛋,仅此而已。
粘杆处之所以来只是为了维持治安而已,一两个人生死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杨士英也是气息微弱,此刻他神情恍惚,犹自不敢相信何阿萍已经死了,看着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脸,这这样倒在血泊之中,杨士英甚至不敢靠前,他害怕发现何阿萍已死的事实。
“你醒醒啊阿萍。”
“阿萍,你醒醒啊”
“我错了,我不该对天津还抱有希望,我们应该早点南下。”
“是我错了,你快醒醒,我带你走”
轰隆
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将何阿萍身上的血迹冲刷干净,雨下的让人睁不开自己的双眼,杨士英看着哪张血污之下的脸,变的有些似曾相识。
轰隆
然后又是一道惊雷,彻底将他惊醒。
他终于接受自己的妻子已经死的事实,然后疯狂的爬过来,抱住了她。
“你醒醒啊你死了,我怎么活”
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遇上我是你最不幸的事。
杨士英抱着何阿萍,这个为了他失去生命的女人,到了现在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爱过她。
那种悔恨与自残仿佛如同这次倾盆大雨,一刀刀的切割他的灵魂。
这时一把雨伞,遮住了杨士英。
是街坊的大夫。
“豆腐相公,你先去一旁避雨,我找人把你夫人抬走,入土为安。这贼老天,可惜了你夫人刚有身孕。”
轰隆
雨一直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