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黑云被震散,滂沱的大雨被阻截,一切都被净化,被神圣光芒所笼罩。
可是,就在这时,无穷的天地间,突然弥漫起更加黑暗但却神圣的杀气。
远甚一切
刹那间,赤无暇和黄金犼就感浑身冰凉,全身僵硬,但在下一刻又如沐春风,如此往复。
这是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祥和神圣间却弥漫着黑暗,令人心惊。
嗡
就在这时,大山之巅震动,随后只见三件器物破土而出,铮铮作响。
一时间,在那三件器物出现后,除了帝易外的所有人,包括那位女子,都感自身从现在走向远古,看看到了尘埃汇聚成星海,看到了生命在寂灭中复苏,看到了动荡的寰宇在稳定。
同时,也看到那三件器物仿佛三盏不灭的明灯,在未明处摇曳间定住了万古诸天。
“在我懵懂的时候,有一日天地倾覆,星骸坠地,大地一片苍夷。”就在这时,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说道,“同在那一日,天域上出现连绵的黑色殿宇,铺洒黑暗,腐蚀万类,生灵涂炭”
赤无暇在听到前半段时,还能听得懂,毕竟那不是什么不可知的事情,即便是不朽间的战斗,都能造成那样的场景。
但在听到下一段之后,却懵逼了。
黑色殿宇,那是什么
铺洒黑暗,腐蚀万类,那又是什么
“那些黑暗,无人能挡,那种腐蚀,触之必亡。纵然是名山大川,纵然是自然的杰作,也无法永固,山石瓦解,地衣褴褛。”女子在说道这里时,停顿了一下,而后转身看向众人,“你们可知,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女子的问话,不论是赤无暇和黄金犼整齐的摇了摇头。
“岁月啊你们应该知道的,也应该要知道的。”女子轻叹,而后接着问道,“你们认为,这事发生在何年代”
“帝落时代”赤无暇思索了一会儿后,开口回道。
在她的认知中,符合天地倾覆、星骸坠地、大地一片苍夷的时代,也就只有那个动荡的不可考的年代了。
当然,虽说如此,但她并不能完全确定。
毕竟那个时代虽然有过动荡,但有没有什么诸如连绵的黑色殿宇、铺洒的黑暗等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女子听到赤无暇的回答,没有回答是还是否,只是轻叹道:“一劫又一劫,都是画中人,所识皆被固,懵懂不自知。”
“您您这话是何意”赤无暇惊疑不定。
因为,在她看来,女子说的话像是在说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画中人。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的成长轨迹。
等会,这个话题好像在之前讨论过,难道
“我若说你们并非真实存在于这里,甚至近来的经历都为虚,所识也非正确,你们信还是不信”女子继续问道。
并非真实存在于这里,甚至近来的经历都为虚,所识也非正确
听到这话,不仅是赤无暇和黄金犼心中莫名惊悚,就连帝易也不例外,皱起了眉头沉思。
“悠悠岁月,漫漫时光,一劫一纪,始终往复。”女子看向众人,在又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话后,郑重地说道,“数个时代以来,我等待了许久,而今又到了一次十字路口交叉的时代,这一次希望能够真正地将那个人呼唤回来。”
“那个人”六丁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一个前行者,一个诸天最远的祖。”女子看向六丁,缓缓说道,“他的名字叫”
然而就在这一刻,赤无暇心头一震,她分明看到了女子在张口,在说着什么,但却一个字音也听不到。
无明障
与此同时,有成片的光雨洒落,璀璨而夺目。
只是,本应圣洁无暇的光雨在显化后却突然黑化,弥漫着某种黑暗与不详的气息。
“这是”赤无暇惊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黑暗又浓郁了吗”女子并没有在意众人,而是自语道,“看来不能再拖延了,这一次必须要成功。”
“等会,诸天最远的祖”帝易拦住了女子,开口问道,“你确定是诸天最远的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