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山望着气得半死的吉安侯陆仲亨,心里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对自己老爹胡惟庸的权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当真是一人之万人之上了,比太子朱标的威望还要大,也难怪太子朱标见了胡惟庸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胡汉山心里的紧张不安缓解了,看向另一位淮西勋贵,再次露出一个笑眯眯:“临江侯,听说你侄儿抢占老百姓的田地被判了斩首,却没有死。”
“死的是另外一名死囚,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临江侯听到这话,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淮西勋贵对官员无论多么骄横,只要不是太过火,朱元璋都不会去理睬。
但这只能是对官。
朱元璋心里有一条底线,不能迫害贫苦百姓。
甭说是侵占老百姓的田地,就是多拿老百姓家里的一粒粟米,朱元璋立刻严惩不贷绝不会有半点包庇。
用死囚替换侄儿这件事早就在金陵城里流传了,不过都是捕风捉影的闲谈当不了真。
从胡汉山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左丞相的长子,说不定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
临江侯噌的站了起来,忍不住想给胡汉山一个大耳刮子,瞧见布招子上的我爹是胡惟庸只能忍了:“小兔崽子血口喷人,回头一定让胡大哥好好管教你。”
说完,拂袖而去。
带着一众家丁仆役,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左丞相宅邸。
胡汉山听着血口喷人几个字,点了点头,他确实在喷人。
转过头来,看向其他几位淮西勋贵。
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