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多看了一眼酒肆里正在喝酒的才子们,会被当做口诛笔伐的借口。
胡汉山今天的行为,相当于一脚把才子名士们踹倒在地上,还用脚狠狠的碾了几下脸皮。
临走了,又往脸皮吐了一口唾沫。
结果,才子名士们一个个站起来拍手叫好,脸皮上被吐了一口唾沫,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真贱啊。”
胡汉山头疼的看着才子名士们,费尽心思让才子名士们骂他,反倒是夸他有文人傲骨。
当真是认同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认同的时候,瞅一眼都是错的。
余尧臣这事胡汉山知道,这是效仿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中的一位学驴叫。
不过,竹林七贤那一位只是标榜自己与世人不同流合污,北郭十友余尧臣是讥讽当时参加诗会的才子们所作诗词都是猪叫。
胡汉山的本意是想羞辱才子名士们,然后再被才子名士们羞辱,怎么也没想到反倒成了北郭十友余尧臣那般的文人风骨。
适得其反了。
就在胡汉山头疼这帮才子名士们不仅不骂他,还因为他写了一首后世诗词,不停帮他鼓吹的时候。
勋贵子弟们一起看向了驸马爷陆贤,他的妻子汝宁公主很是得宠,受到洪武皇帝的喜爱。
这么一位在勋贵子弟里都算头排人物的驸马爷,当众吃人中黄着实是罕见。
驸马陆贤故意咳了一声,像是没感觉到勋贵子弟的视线,硬着头皮喝完手里的松江府岕片茶。
还没喝完实在撑不住了,赶紧抬起脚步,一溜烟的功夫消失了没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