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们听到国舅爷马藩说这话,知道胡汉山完了,不仅要被抢走一张鎏金银牌,就连押质铺也保不住了。
以国舅爷马藩的混账性子,只要把东西拿到手,就把会对他不尊敬的胡汉山打一顿,顺便把铺子给拆了。
这件事解决不了,只能拖着,拖到国舅爷马藩消气。
好在京官里有不少人暗中交好左丞相胡惟庸,当即就有一名吏部主事走近了几步,低声劝胡汉山先走再说。
押质铺没了可以再建,要是被国舅爷马藩打了一顿,只能自己忍着伤痛了。
谁知,吏部主事还没劝两句,发生了让在场所有京官都没想想到的事。
胡汉山拿起账房柜面的砚台,直接把满满的墨汁泼在了国舅爷马藩脸上,恶狠狠骂道。
“给你大爷,胡二给老子狠狠的打。”
胡汉山敢开押质铺,就一直防备着这种情况。
京城里别的不多,混账不是东西的权贵子弟最多,胡汉山在权贵子弟里人缘差劲没有多少帮手。
刘文泰勉强算一个,但他文弱书生一个,在这种时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京城里不能佩刀,胡二等人早就按照胡汉山的吩咐,在应天府衙门采买了一批官府替换不用的水火棍。
得到了胡汉山的吩咐,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国舅爷马藩在京城里横行无忌惯了,周骥这样淮西勋贵年轻一辈里的领头人,见了他都是避开风头。
什么时候挨过打,对于胡汉山的突然袭击根本没有防备。
国舅爷马藩和身边的一众狗腿子,很快被水火棍打倒在地。
身上全是淤青,脑袋开了瓢,鲜血从脸上流出几道血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