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山听到作为文臣之首的父亲说出洪武皇帝对他满意,心里窃喜的同时。
又是忍不住苦笑连连。
临江仙和漆书带来的其他影响太大了,直接把他一个纨绔了多年的草包,捧成了金陵第一才子。
好在因为后来拒绝了各位藩王那件事,遭到了一些愚忠的仕林文人愤慨狂喷,终于是把金陵第一才子降到了金陵前三才子。
虽说名气还是太大,但总比金陵第一才子要缓和一些了。
胡汉山还没从金陵第一才子这件事里消停下来,胡惟庸又给他带了一个晴天霹雳。
胡惟庸放下了手里的官窑茶杯,捋了捋胡须:“不过只在诗词歌赋方面有所作为还不行,你可是胡党的接班人,为父想着培养你在治经方面的学问。”
“给你找了一位名师,说出来一定会明白为父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
别是宋濂,别是宋濂
胡汉山听到老爹胡惟庸给他找了一位名师,心里不停的念叨一个名字。
这位确实名气够大,甚至可以称上一句海内鸿儒。
但宋濂却是太子朱标的五经师父,更是浙东文官的闻人。
在浙东文官里的地位,相当于左丞相胡惟庸的在淮西勋贵的地位。
很多浙东文官都是宋濂的门生故旧。
真要是成了宋濂的弟子,胡汉山以后岂不是要同时继承胡惟庸的胡党,还有宋濂门下众多的门生故旧。
只是想一想,胡汉山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直哆嗦。
天不遂人愿。
胡惟庸停下了捋胡子的手掌,那张严肃老脸因为心情不错,和善了很多。
说出了一个让胡汉山胆寒的名讳。
“这人便是未来的帝师宋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