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眼眶发红,浑身都在轻颤。
这是他当年没有想到的真相。
若早知如此,和她一起去了又有可不可
唯独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没有交集的时间独自存活,最终选择了沉睡。
若是没有舒瑶召唤他出来,大概他之后会不会醒还不一定。
如果真的不想的话,和和她一起献祭又有什么区别
舒瑶看着流觞整个人都快陷入自闭当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心中五味杂陈。
虽说俩人真的还没有点什么吧,可听到对方曾经有可以互许性命的旧爱,心里总归不那么舒服。
可看到流觞这样,舒瑶又觉得这狐狸精等了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等到,最终等到了这么一个残忍的真相,也挺可怜的。
她目光看向潘川,“你说话也用不着那么激进,毕竟这件事情是上神安排好的,流觞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你不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之所以和他说这些,是想让他帮你找你所说的另外一个上神”
有话就好好说得了,在这冷嘲热讽的干什么
哪怕狐狸精现场得个抑郁症,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潘川的目光淡淡的扫向舒瑶,脸上写满了不屑。
这不是因为他针对舒瑶,而是在他看来人类是最脆弱的生物。他甚至不用抬手就可以直接弄死眼前的这个姑娘。
若是放在洪荒,她连和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语气十分不善的道:“关你什么事
你这个低贱的人”
“砰”他话还没说完,舒瑶捡起一个石头,快速的砸在他脑袋上。
紧接着迅速的躲到流觞身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