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徐从顿时头大如斗。
就如害羞的姑娘嫁人后就成了混不吝、开黄腔的妇女。他和先生。师娘相处久了,早就被其当成了一家人,所以夫妻之间的吵架已经很少避开他了。
然而师娘说的这事,他实难插口。
“算了,我也不逼你了。”
“你吃菜吧。”
“别放在心上,师娘只是想和你先生吵架了。”
见徐从脸都有点憋红了,路女士笑了笑,自退了一步。
“是,师娘。”
徐从如释重负。
只不过,接下来,让二人意外的事情来了。
刘昌达将一根香烟洗完之后,将冒着红光的烟蒂扔进了烟灰缸,“娶妾我答应了。你张罗吧。反正我在外界的骂声已经够多了,也不缺这一件。”
“什么”
路女士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常色。
她用筷子夹了两口菜,再喝了一小口红枣苋菜汤将口中的残余物压了下去,然后点了点头道:“我会张罗的。会娶一个好生养的女人。”
一顿饭就此终结。
徐从告退,连忙走出了寓所。
他顺着学堂的走廊,朝外界走去。可他刚走了一会,却瞧见了一角花园中,几多剑兰花开了。粉的、红的、白的、紫的,各种各样的剑兰花在壤土内盛开。
“周先生应是死了吧。”
他心中倏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尾随其后的灰白狐狸闻言,迅疾的越过了徐从,它走到老夫子曾在的寓所。见这间寓所已经不知不觉换了锁,门内亦不再是一副经年无人的样子时,它点了点头。
假使老夫子还在,剩下的寓所,校方应该不会擅动。
一人一狐回到了家。
“胡老爷,该怎么说”
“我爹以为你是死了的,所以不能说是你的预言。其次,我爹对老爷、少爷可没有什么好脾气,他不会让我去救少爷的。说实话,我也不想救他”
“大虫杀他,说不定本来就是他们族长这一脉造下的孽。我们这一脉和他们是同族,尚且遭到欺凌,更何况大虫和他爹这外来户。”
书房内,徐从自言自语,对一团空气在说话。
灰白狐狸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脑袋。
它不是徐从,没有经受过徐书文对他的背叛,所以少爷对它有一定的恩情。而对于徐从而言,早在祠堂的时候,恩已经偿还完了,不欠徐书文的。
“我给他去一封信,让他早做准备吧。”
“算是我这个人贱”
徐从骂了自己一句。
他纵然是被郑保长关了九天九夜,可在里面亦吃好喝好。他和徐家两不相欠。但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不忍见到徐家堡子血流成河。
到底是生养他的地方。
他亦姓徐。
根没这么容易断。
灰白狐狸点了一下脑袋。
这是徐从自己的选择,它不会干涉。倘若徐从见死不救,它亦不会多嘴。徐书文对它只有小恩小惠,并非什么大的恩惠。这个时空的徐从并不欠徐书文的情,所以他选择什么都是对的。
不过在徐从写信的时候,它制止了,让徐从用报纸的字提醒就可,不必写字。
以防万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